第七十六章（不全）[第2頁/共3頁]

天已大亮，衛雁扶著通身縞素的衛薑，走到了崔氏的上院。

徐玉欽拜倒叩首，伏地不起。

衛雁扯去擋住視野的布，訝異地發明本身處於一間非常都麗堂皇的屋中。

衛薑黃鶯等立時急了，上前要去奪過衛雁，被那些禦林軍用刀鞘一頓抽打，命她們循分些。

劈麵西頭較著是與這邊不異的格式，看獲得內裡有書架等物，約莫西次間做了書房。

衛雁抱了抱小衛貞，向崔氏道：“夫人，這些年，我對您刻薄無禮，在此，向您道歉。”她深深地躬下身去，向崔氏施禮。

宇文勁瞪眼著伏跪在地的年青人，額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將這個不識時務的蠢材一併殺了。

衛老夫人彆過甚去：“我那裡也不會去！我的大兒子、三兒子、四兒子，中午就要砍頭了，我還活著做甚麼？莫非真要跋山渡水地去那蠻荒之地做工？”

一眾女子聚在一處，相對垂淚，衛老夫人也停止了謾罵，老淚縱橫。

“祖母……”衛雁心底漫過無邊的酸澀和難過。

滿地狼籍，早不複疇前劃一高雅。因徐玉欽與外頭禦林軍保衛交代過，院裡裡頭也派了人扼守，現在已冇有刁奴敢來動她們這些女子，衛雁叮嚀黃鶯等人，將崔氏、老夫人、平姨娘調集到一起。這將是他們衛家人的最後一次相聚。秦姨娘一向冇有動靜，帶著她尚未出世的幼弟，就這麼消逝了……

一張寬廣的拔步象牙床，幔帳重重，錦被堆疊。中間擺著一張黃梨木妝台，銅鏡鋥亮，似是新鑄的，檯麵上空空的，不見梳篦香膏。

就在這時，門彆傳來鼓樂之聲，緊閉的大門敞開來，走進兩隊禦林軍，他們以後，是四名膀大腰圓的婆子。

府門前聚滿了看熱烈的百姓。有那奸刁的孩子，還撿石頭往衛薑等人身上打。衛雁隻瞧了數眼，就被婆子抓回位子坐好。她方纔冇有看到衛老夫人。那些女眷中，冇有她的祖母。

衛雁被拖到門口，冒死掙紮著，扭過甚去，見崔氏抱著衛貞無聲抽泣，衛薑跪在地上喊著“姐姐、姐姐”，衛老夫人閉目不語，平姨娘隻顧嚎哭，黃鶯等幾個小丫頭焦心腸往前推擠、一麵遁藏那些禦林軍的抽打一麵大聲叫著“蜜斯，蜜斯……”

過了一會兒，平姨娘也哭哭啼啼地來了，一見到崔氏，就大聲嚎哭，“夫人啊，奴婢如何辦啊？奴婢不想被放逐去嶺南做苦工……”

衛老夫人又問了兩遍，仰天大笑道，“都是孬種，孬種！”

“祖父！孫兒不孝！”徐玉欽不竭叩首，無聲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