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不逢時，孤苦向誰訴、[第4頁/共5頁]

衛薑揮手道：“出去！”

崔氏滿頭是汗，臉上涕淚交集，喝退了統統奉侍的人，目工夫狠地望著搖籃中的女兒……若非衛雁闖出來，叮嚀奶孃哺乳，恐怕那小小人兒，就要餓壞了……

她去看了她方纔出世的小妹，標緻的小人兒，被蕭瑟在搖籃中，餓得哇哇大哭，卻無人理睬。

發了一通脾氣過後，他沉著下來，細細地將自家目前的環境闡發一回……他當即起家，也不需人去傳喚，親身去往長女院中。

衛雁闔上雙目，她肉痛至極，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

衛東康神采也欠都雅，本身說這番話，莫非很輕易麼？他何嘗不是極力忍著心底的那份難堪，對女兒曉以局勢？

衛雁早知他要議論雍王，隻冇想到會如許地單刀直入。她冷下臉：“父親，女兒待字閨中，您說這話是不是分歧適？女兒跟雍王殿下，有甚麼乾係？何來他待我好不好之說？”

衛雁偏過甚，閉目不語，聽父親在耳邊嘮嘮叨叨，說儘雍王的好處……

天剛亮，衛薑從主院返來，顧不上歇息，一起突入碧雲閣。守門的婆子偷懶，門未上鎖，竟叫她徑直走進了蔡姨娘住的小樓。

“雁娘，你……聽為父說，名分一事，莫非為父不在乎嗎？可為父更看重將來，而非一時榮辱。你與雍王，即便，在立儲、你受封良娣之先，有了……，皇上最多見怪雍王……一時胡塗，未能……阿誰，把持住……可……可事已至此，即便皇上，又能有甚麼體例？莫非要讓皇長孫……冇名冇分……咳咳……”一番話，他說得非常艱钜。

卻聽屋中衛雁道：“請父親出去吧！”

“雁娘！”衛東康如何不知他這番話不該說，可他不能不說啊！

寧肯抱養一個旁人的孩兒，也要她頂著皇長孫之母的名頭、以雍王女人的身份，儘享繁華，或是，慘痛而死！

如月趕緊迎了出去：“老爺來了？蜜斯剛躺下，奴婢去喚蜜斯？”

“……來日，你的孩子，會成為衛氏一族的擔當人！”

衛雁諷刺地笑：“父親公然好策劃！女兒冇名冇分，就要本身奉上門去？萬一女兒冇福分，肚子不爭氣如何辦？萬一那宇文睿無能，底子不成能有子嗣，又如何辦？萬一女兒不幸有了，被人害去瞭如何辦？萬一女兒生了女孩，跟夫人生下的小妹普通，不受待見如何辦？萬一女兒生了孩兒，仍然不能竄改皇上情意，立尹碧柔為側妃，女兒隻能做一個卑賤妾侍如何辦？萬一雍王底子未曾看重女兒，女兒隻能偏居冷宮，不能為父親獻力如何辦？萬一……萬一……雍王是以獲皇上罪惡，要賜死女兒之時，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