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豆蔻佳人青如柳，萬般柔情付東流。[第2頁/共4頁]

院落火線的林中小徑，通往花圃，遙遙看獲得廊亭一角，有翼然之勢。

常日裡低調樸實的衛薑，本日穿戴一身鵝黃色對襟秋香色滾邊褙子，內裡月紅色蘭斑紋立領中衣，金銀雙色線團花裝點在袖口和下襬。下裳是一條繡滿金邊玫粉色纏枝紋的茶青厚鍛四幅裙，頭上戴著鑲粉晶石、貓眼石、纏金絲的華勝，鬢後四隻細細彎彎的半弧形鎏金碧玉圓頭髮釵。再看她臉上：柳葉眉細細刻畫過，白粉紅脂掃在臉上，襯得神采白裡透紅、非常鮮豔。

“二蜜斯來了？”聞聲門外小丫頭的聲音，如月趕緊上前打了簾子：“二蜜斯……？”

剋日雍王非常繁忙，每日回到府裡，不是在書房跟謀士們議事，就是在校場跟親衛一同舞劍。持續幾日未曾回到後院去瞧王妃、側妃等人。

衛雁尚未打扮，倚在枕上，懶懶的，似是冇聞聲衛薑的話。

“這麼晚，您頭髮都還冇乾透，出去做甚麼？彆著了風受了涼！”再說，老爺也命令，禁足在院子裡，不準出去啊……

衛雁頓住法度，迷惑不已。“他”是誰？外院來者，必是男人……

好好地，那裡都冇事，恰好一張臉上，起了很多紅色疹子，底子見不得人。更彆提，叫她去媚侍雍王……

衛雁已經沐浴過，自行披衣起家。她立在櫃前，轉過甚來，柔聲道：“苦了你們！要做這些粗活兒。父親調走了小廚房的人，又調走了院子裡的小丫頭，甚麼事都隻要靠你和丁香！”

如月唏噓道：“蜜斯，枉你對二蜜斯那麼好，她也太……”

雍王？好陌生的名字啊……

如月笑道：“蜜斯，奴婢不怕苦，隻要蜜斯以為值得，奴婢毫不會有牢騷。”

氣候漸冷，夏季將至。院子裡的花儘數落敗，滿目冷落，風景苦楚。

雍王剋日頻繁出入各府宴會，拉攏朝臣，安撫親信，終究從那彷彿無儘頭的繁忙當中稍稍擠出這麼半晌歡愉時候。

衛雁被如月扶到床上，用被子緊緊包裹，她望著如月，笑道：“如月，父親還是待我太好，竟把最知心的你留在我身邊。隻要有你在，我必然能熬疇昔。”

已經有月餘，冇有人在她耳邊提起這小我了。

雍王妃前次相邀，字裡行間透漏著，但願她去“安撫”雍王的意義……父親那晚對她各式勸說、逼迫，言猶在耳，不過也是但願她能乖乖地去處雍王獻媚！

珠簾被撩開，衛雁身穿舊袍，頭髮上還滴著水，披垂在耳後，緩緩走出來。她苦笑道：“或許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就像我現在如許。父親想我低頭，覺得我必然吃不得半點苦……他哪會曉得，最苦不是外物完善，而是那內心煎熬之痛？”

衛夫人產後尚未出月子，老夫人理事。接到帖子，老夫人眉開眼笑，命人喚衛雁來，好生叮囑了一番，“……到得宴會當日，要儀容出眾、舉止有禮、態度謙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