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頁/共4頁]

等了半晌，秦大夫還是未到，衛薑不免惱火：“秦大夫好大的架子！如月，夫人真的派人去請了麼？怎地還將來？”

張大夫是京中馳名的婦科聖手，衛雁不敢怠慢，隔著屏風道：“有勞張神醫。”

衛雁這才點頭道：“罷了，夫人也是美意，誰想到秦大夫竟不在呢？”

衛雁勸道：“許是真有事呢？姨娘彆惱，有我跟衛薑陪著您呢！”

不一會兒，衛薑出去，白著一張臉，顯是嚇壞了，走近蔡姨娘身邊道，“姨娘，您已好久未曾病發，難受得緊嗎？”

衛雁急道：“這個時候了，姨娘還顧忌旁人？如月，你去上院稟告夫人一聲，叫秦大夫立即入府！不得耽擱，快去！”

主仆倆正說著話，蔡姨娘來了。衛雁趕緊抹去淚水，笑意盈盈地迎蔡姨娘坐下。

蔡姨娘有力隧道：“有勞如月女人，多謝你。”

蔡姨娘鬆了一口氣道：“是，多謝老爺體貼。”

蔡姨娘道：“她嫁了船埠拉貨的伕役，本身替人漿洗衣裳，過得不大好。跟我是遠親，並非唐家的下人……”

蓮兒不由抱怨：“大蜜斯好生難纏，瞧不出姨娘您不安閒麼？”

衛雁笑道：“既如此，你奉告我她的姓名住處，我寫封信，叫母舅關照她些便是，千裡迢迢寄甚麼銀錢，路上若丟失了，豈不成惜？提及來我已很多年未見過兩位母舅，是我不懂事，這些年竟未向母舅寫信問候過，姨娘還記得母舅住哪條巷子麼？我倒忘了呢。”

蔡姨娘感激不儘，說了很多客氣話。撤去飯桌，又待了一個時候，再三包管本身已經無礙，衛雁方放她回碧雲閣去。

蔡姨娘站起家，想要施禮，俄然向側旁一偏，竟頭子昏沉，倒在地上。

衛雁趕緊喚人出去，蓮兒忍不住上前抱住蔡姨娘，道：“姨娘，姨娘，您是不是犯了老弊端？蜜斯，奴婢求您，能不能請您派人知會夫人，請秦大夫來瞧瞧我們姨娘？”

蔡姨娘忙道：“不必轟動老爺！奴婢是下人，怎能勞煩老爺探我？大蜜斯如此，折煞奴婢。”

衛雁聽她說得傷感，也落下淚來，二人對坐哭了一回，蔡姨娘連聲說道，“都是奴婢不好，惹蜜斯悲傷。蜜斯仗義互助，奴婢……奴婢不知如何感激纔好。”

衛薑回過身來，臉上笑意變作驚奇：“父親不是不肯來瞧孃親麼？為何當著人麵前說不來瞧她，背後卻偷偷等在她房中呢？平姨娘被攆出了碧雲閣，孃親重新獲寵，莫非那些下人的話，是真的麼？還是，他們又要如上回般，揹著人說那些叫人聽不懂的話？他們到底有甚麼瞞著我？”

她豈看不出，蔡姨娘故意摸索？她早已瞭然，蔡姨娘是父親的人，且與母親的亡故，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