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2頁/共5頁]

“阿環啊……她也是個薄命人，她太癡了……”柔姨的聲音低下去，越來越不清楚……

衛雁上前，任她將本技藝握住，道：“柔姨，這些年，您在哪兒啊？母親去後，傳聞你被賣出去了，都怪我，一味隻曉得悲傷，未曾尋訪過柔姨下落……”

“二蜜斯的情意，孤曉得了。”宇文睿笑道，“聽聞二蜜斯已許給了孤的舅丈，孤奪人所愛，豈是君子所為？蜜斯縱是故意抗婚，也不該拿孤來做擋箭牌。”

“我本來覺得，是蔡姨娘傷了母親的心……”

衛雁冇聽懂，想要再問，卻見柔姨漸漸閉上了眼睛，彷彿累極了。

“傻孩子，你找不到我的。那些人，怎會讓你找到我？”柔姨摩挲著她的頭髮，渾濁的雙眼看向窗外，似在回想當年。

衛雁點點頭，不再多說，叮嚀小轎往城南邊向走。

“太子殿下，時候不早，群臣等著您上朝呢……”內侍適時開口，打斷了衛薑的話。

“老爺被那賤人迷了心竅！那樣一個肮臟貨，不曉得老爺瞧上了她甚麼？雁姐兒，你說她已經死了？”

衛雁點頭道：“是徐家的人。他們幫我查探過你跟孃舅的下落。”

宇文睿目光立時結上一層寒霜，他回身眯著眼瞧了瞧衛薑，想到她是衛雁之妹，雖有肉痛斥數句，還是忍住了，歎了口氣，耐著性子道：“孤會叫舅丈打消婚約，你不必嫁了，如許，對勁了嗎？”

她站起家，柔聲道：“柔姨，您歇一歇吧。這裡有人替我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刻苦了……”

“我啊……六年前就是個死人了。計阿紅帶著人用布條勒死了我，把我扔到了亂葬崗，她冇想到，我冇有死，隻是憋住了氣兒，到了早晨，活了過來。我從亂葬崗的死人堆裡爬出來，不敢回衛家，一起難逃，想回唐家報信兒……”

衛雁道：“我瞧著像是，但不敢置信。我父親再無私，可他應當不至於……”

“柔姨……”衛雁亦不知該如何安撫，抱著她的腰痛哭一陣，方問道，“柔姨，為甚麼計婆子關鍵死你？到底……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傻孩子，你冇嫁過人，你不懂男人。”柔姨幽幽地歎道，“再斑斕的女人，娶回到家裡，每天相對，也不免煩厭。何況，男人喜好暖和婉從的女人，夫人倒是倔強剛硬的本性，因著內心有氣，不肯對老爺和顏悅色，不是趕老爺出門，就是調侃他與主子的婆娘偷情……開端幾年，老爺還肯陪小意兒，耐煩地哄，厥後，乾脆不來了，任夫人一個兒，對著空空的院子，……”

衛雁斜睨著他，冷然道：“太子派你們跟從我，自是要為我所用，莫非他不是這個意義？莫非蓋領衛的職責，隻是替太子監督我？那好，我親身去問問，太子到底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