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沉浮[第2頁/共4頁]

蕭綰心木然地仰開端，淡然道：“本宮是宸妃了，皇上應允的事情已經做到了，本宮另有甚麼可求的。不過是活在著四四方方的柔儀宮裡，過一天，算一天吧――”

聽了嘉夫人的一番話，皇後倒是不由嗤笑，道：“那有甚麼，她們不過隻是樂府琵琶部裡的一對樂伎罷了，身份連宮女都不如。皇上如果寵，那就寵吧，能如何呢？大小李美人的身份擺在那兒呢，本宮倒是不信了，她們還能翻出天去？”

“臣妾不委曲――”嘉夫人恭敬一笑，婉然道，“倒是皇後孃娘操心策劃，臣妾不能為皇後孃娘分憂，實在是有愧。現在臣妾得空，天然是要過來奉養皇後孃孃的。”

“嗯……”皇後彷彿對嘉夫人的反應很對勁，便又道，“對了，皇上比來可去鹹福宮看你麼？”

嘉夫人悄悄地搖了點頭，低低開口道：“啟稟皇後孃娘，現在，臣妾的年紀不算輕了，難怪皇上不喜好。對了，皇上不是比來剛得了一對大小李美人麼？纔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如許的一對嬌然的姐妹花兒，可貴皇上喜好啊……”

皇後溫然道：“嘉夫人公然心機細緻。既然你都想得明白了，那就這麼做吧！隻是，上一次蕭朱紫討巧賣乖，犯了皇上的忌諱，你今後可得謹慎點。”

壁珠謹慎翼翼地覷了一眼蕭綰心，低低開口道：“啟稟二蜜斯，自打封宮開端，皇上就未曾來過我們柔儀宮了。固然現在二蜜斯已經晉封為宸妃，但是皇上也冇有來過。”

未央宮的夜晚，彷彿比外頭更長，更幽深。哪怕是在富麗如此的鳳寰宮中，那幽幽的紅燭，也隻能平增一絲苦楚意味。

嘉夫人模糊含憂，低低道：“實在，皇後孃娘您不至於此。”

“可不成靠，都不緊急――不過是相互操縱罷了。如果我真的得寵了，還管她嘉夫人做甚麼？”蕭綰青悄悄一笑，將一抹對勁悄悄掩去。

冰綃見到蕭綰青胸有成竹的模樣，隻得沉默地垂下了頭。

嘉夫人恭敬一禮，道：“是，皇後孃娘，臣妾天然是明白的。”

壁珠瞧見蕭綰心的模樣，不由低低安慰道：“二蜜斯，您不能再如許下去了――”壁珠咬咬嘴唇，道，“奴婢們受點委曲不算甚麼，但是二蜜斯，您實在是太委曲了。奴婢看著您如許蕉萃支離的模樣，奴婢肉痛。”

嘉夫人笑道：“實在，皇上就算是再度垂憐宸妃又能如何呢？心結到底是種下了。哪怕是皇上還想跟之前一樣，宸妃情願麼？”嘉夫人眼眸一閃，道，“皇後孃娘，您說是不是呢？”

“是麼？到底也是細水長流的恩寵啊！”蕭綰心似是感慨，似是自哀，隻是道，“壁珠，你瞧瞧本宮，本宮的容顏很蕉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