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虛情[第2頁/共5頁]

皇後婉然一笑，開口道：“皇姐分開未央宮多年，不認得也是有的。”說罷，皇後一一指疇昔了，道，“這是賢妃，這是嘉夫人，這是宸妃――”

“是麼？”淑惠長公主略一挑眉，道，“隻要皇上舒心，孤這個做姐姐的就歡暢了。”

慕容景天對著皇後道：“對了，皇後，朕記得太液池邊上有一處開雲館，那邊闊彆妃嬪寓所，倒也平靜高雅。轉頭，皇後你讓外務府的人把禦湖邊上的開雲館清算出來，讓他住出來吧。”

慈康宮中，因為太皇太後一向抱病而顯出微微的腐朽氣味。饒是宮闕殿宇豪華非常，但是在淡淡的湯藥味兒的沖刷下，也竟然泛出了幾分令人作嘔的氣味。

“那如何行！”慕容景天聽到赫連族汗王的胞弟現在竟然住在堆棧，不由道，“赫連弘暉是赫連汗王的胞弟，是皇姐的小叔，更是護送皇姐安穩回朝的功臣，怎能住在堆棧？”

“皇祖母……”淑惠長公主柔聲打斷了太皇太後的話，隻是溫然道，“皇祖母，孫女已經年近三十了，另有甚麼看不透呢？孫女起首是大周的公主，其次纔是父皇的女兒。孫女既然享用著公主奉侍，就該做公主該做的事情。”

“是……”珊瑚溫然笑道，“當初先帝在時，淑惠長公主冇少給舞陽大長公主說好話。若不然，奴婢真是怕，怕我們的舞陽大長公主調不到一個好婆家，受一輩子氣。”

一向跟在太皇太後身邊的嬤嬤珊瑚見到太皇太後的如許模樣，從速奉了玉輪過來，道：“太皇太後笑了這麼久，臉都僵了，快拿玉輪按一按吧。”

“有孝心？”太皇太後不由嗤笑一聲，道，“他們的有孝心，那是對著哀家這個‘太皇太後’的身份的，那裡是對著哀家的。不然哀家的孃家陶氏能在前朝被皇上如此打壓麼？不然皇後能如此不受寵麼？”

皇後亦點了點頭，溫然道：“皇上說的極是。皇姐得以回朝，實屬不易。隻是，皇祖母心中惦記皇姐，多說幾句也是該當的。”

“是……”淑惠長公主翩然起家施禮，溫然道，“如此，孫女就退下了。”

蕭綰心隻感覺一個不穩，幾近要跌倒了。隻是，蕭綰心到底是撐住了，隻是垂下腦袋，低低道：“啟稟長公主，妾身不曉得彆的，隻曉得奉養好皇上就是了。”

淑惠長公主笑了笑，道：“是，皇上說甚麼便是甚麼吧。”

太皇太後點了點頭，緩緩道：“哀家現在就隻要舞陽這麼一個女兒了，兒子和小女兒沁陽又是早早地就冇了。哀家這一輩子，為了名位，爭奪過，算計過，最後卻還是膝下空空，了無生趣。，不過是徒有著這太皇太後的位份在罷了。”

“看不看得慣，哀家都已經冇阿誰心力了――”太皇太後目光一閃，變得和順了很多，道，“哀家不為彆的，就為了哀家的舞陽能過的安穩一些。隻要哀家的舞陽的日子過得好，哀家都不怕保一保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