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黃雀（上）[第3頁/共4頁]

太皇太後眼眸一動，身子略微往裡靠了靠，這才道：“是麼？公然是天下最為至尊的伉儷。這皇上與皇後，當真是伉儷情深啊……”

“太皇太後……”珊瑚失聲道。

“如何不會？”太皇太後挑眉道，“那藥出自西域，我們大周的太醫甚少見過，是以也不能辯白得出。即便我們大周的太醫能辯白出來，但是那藥都是在皇上的乾元宮裡煎好了再送到皇後的鳳寰宮的，誰能曉得這藥裡頭做過手腳？更何況，這藥喝下去，的的確確是能減緩頭風惡疾。隻是……”

太皇太後疏懶得往床榻上靠了一靠，隻是順手拿過一片柚子，緩緩吃了，這才淡然開口道：“這安眠香，理應是在夜晚點上，以備夜晚安眠的。隻是現在，哀家老了，甚麼事都有個例外。哀家比來心神不快，用一用安眠香定必然神，也是在理的”

“太皇太後福澤綿長，天然是千秋萬歲，可千萬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啊！”珊瑚忙叩首道。

太皇太後冷然一笑，道：“那藥有極強的麻痹心神的感化。心神一旦麻痹了，那就甚麼疼痛都感受不到了，頭風之痛天然是好了。隻是，那藥極其傷身。服用的時候久了，身子內裡傷透了，便再也緩不過來了。”

太皇太後冷冷一笑，倒是不屑道，“是麼？那珊瑚，哀家問你，你可曉得皇上與西域聖醫都說了甚麼？”

珊瑚曉得太皇太後的話中暗含諷刺，隻得訕訕一笑，隨口道：“就像是太皇太後您說的，這帝後乃是天下最為至尊的伉儷，天然是伉儷情深的。”

珊瑚想了想，從速點頭道：“奴婢曉得。那是皇後孃娘還是方纔娶出去的妃妾的時候，皇上曉得皇後孃娘自小便有頭風的弊端，以是即位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尋覓西域的聖醫診治皇後孃孃的弊端。厥後皇上與西域聖醫扳談好久，西域聖醫這才留下了一個方劑，既能醫治皇後孃孃的病體，又不至於藥力過猛，傷及皇後孃娘鳳體。”說罷，珊瑚笑了笑，道，“這件事，一向被傳為嘉話呢！”

太皇太後瞧了珊瑚，這才道：“如何，你覺得皇上特地尋了西域聖醫過來，是為了救治皇後的頭風惡疾麼？”

太皇太後嘲笑道：“西域人的體質本來就分歧於我們大周人。如果說西域聖醫能治這頭風惡疾，哀家實在不信。即便是能夠――”太皇太後眉眼一沉，道，“皇上往那藥裡加了甚麼好東西，權當哀家渾然不知麼？”

太皇太後聽到珊瑚如此一說，不由嘲笑一聲，道：“如何，你覺得皇上是個小老鼠，能讓我們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