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觀心（上）[第3頁/共4頁]

皇太後淡然一笑，旋即道：“數月不見，宸妃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說罷，皇太後拍了拍身邊的鵝毛墊子，柔聲道，“宸妃，你來哀家這邊兒坐吧！”

蕭綰心臉一紅，低低開口道：“臣妾固然隻是皇上的妾侍，可皇上倒是臣妾的夫君。”

蕭綰心忙跪下施禮道：“太後孃娘明鑒，臣妾絕無覬覦後位之心，更不會逼迫賢妃娘娘。”

蕭綰心眉心必然，複而叩首道：“太後孃娘如果信賴臣妾，倒無妨讓臣妾製了這王氏金香，日日送來慈寧宮吧。”

蕭綰心隨便掐了一朵梅花在手，淒然道：“未央宮深，民氣易冷。本宮也是不複當年模樣了，更何況是壁珠呢？你不一貫心高氣傲，惦記本身曾經是官家女兒。隻是，壁珠一向都不明白，官家倘如果式微了，那但是比賤民還不如。現在她跟著本宮做柔儀宮的大宮女，實在境遇也算是不錯的了。”

蕭綰心心中猛地一緊，複而低低道：“臣妾並不在乎宮室是否富麗。臣妾在乎的，是皇上的一顆至心。倘若皇上信賴臣妾、顧恤臣妾，即便臣妾身在寧安公主府做一個灑掃侍女，也是倍覺幸運。但倘若臣妾被皇上無關猜忌，即便讓臣妾身居貴妃一名，臣妾也是心傷難愈。”說罷，蕭綰心竟暴露了幾分小女兒的神態來。

這邊蕊珠扶著蕭綰心的手從鳳寰宮出來，不由發笑道：“過了這麼久，未央宮的娘娘主子們倒是一點都冇有變。”

“這個……奴婢也不曉得。”蕊珠咬了咬嘴唇，這才道，“壁珠的脾氣二蜜斯您是曉得的，她一向是陰晴不定的，有甚麼話，也不大跟奴婢說。”

蕭綰心微微一怔，倒是俯下身子低低道：“臣妾當真不知。”

皇太後疏懶道：“恰是。這小龍團金貴得很，普通人難以享用。隻是，我們固然能用得上這些個好東西，卻也得接受旁人接受不了的東西。宸妃，你說是不是？”

“可貴你有這份孝心……”說罷，皇太後讓人將香爐搬走，倒是回身道，“隻是，這小小的香料能有幾分講究？哀家也不過是興之所至罷了。今個兒哀家喜好王氏金香，他日卻喜好壽陽公主梅花香了。難不成你還要將那本密譜全都背下來，再一一實驗給哀家麼？”

蕭綰心點頭道：“是，本宮也想跟太後孃娘說說話呢！”

蕊珠微微點頭道：“文安公府有至公子主持家事，且至公子聰明過人，二蜜斯不必擔憂。”蕊珠發笑道，“隻是，至公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是時候討個妻房措置府中的大小事件了。”

紫鵑按著端方施禮道：“奴婢拜見宸妃娘娘。太後孃娘已經在慈寧宮備下了茶水滴心，想著與宸妃娘娘話舊呢！還請宸妃娘娘隨奴婢去慈寧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