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鳥驚心[第2頁/共4頁]

冰綃點頭道：“是，大蜜斯的話在理。”

蕭綰青略一昂首，緩緩道：“可不是？宸妃這是自斷後路，也不想讓皇上寵幸本身了。哀莫大於心死，這一次，宸妃是真的心死了。”

說罷，蕭綰青便折了一朵花枝在手，藉著月光把玩著道：“冰綃，你說得對。此人哪，就是得認命。宸妃出了事的確是令人傷懷，但如果要怪，也是要怪宸妃她在皇上心目中的職位實在是太重了。皇上但凡是稍稍蕭瑟她一點，也不至於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霸王硬上弓。”

冰綃難堪地笑了笑，倒是俄然道：“皇上的身邊向來都不缺女人，即便宸妃娘娘自請去蘅蕪院居住，皇上身邊也還是圍著一群女人。奴婢私心推斷著，皇上用不了幾天就得把宸妃娘娘給渾都健忘了。”

冰綃說到此處，不由地垂首感喟，搖了點頭，道：“隻是，二蜜斯出了那樣的事情……唉，瞧著二蜜斯哭成了阿誰模樣，奴婢也是悲傷。提及來，二蜜斯也當真是命苦。當初的孩子七個月了都冇能保住，這個孩子，又是因為皇上……唉，此人哪，當真是得認命。”

“賢妃的得寵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更是根底安定，我們動不了了。至於皇後和嘉夫人，固然也都得寵過，可也不過是瞬息之間的恩寵。本來宸妃被扔到寧安公主府的時候，皇上還偶爾去一去皇後和嘉夫人的宮室中，但是你看看，現在平白無端多出來個趙選侍，皇後與嘉夫人還能一見天顏麼？”

冰綃到底是未曾經曆過男女之事，頓時羞紅了臉，道：“奴婢隻怕，這事兒是有人使了壞呢！”

冰綃說者偶然，可落入蕭綰青的耳中倒是彆有它意了。蕭綰青睞眸一動，旋即道：“冰綃，我問你，賢妃得寵，是因為善於崑曲，趙選侍得寵，也是因為善於樂府小曲兒的原因，是不是？”

冰綃歎了口氣，這纔不安道：“唉，二蜜斯也是失算，光想著用這些下三濫的手腕固寵，竟全然不曉得本身已經懷有身孕了。這一下子，固寵不成，反倒是在皇上心中種下了心結，便是要斷了恩寵了。”

蕭綰青微微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待蕭綰青扶著冰綃的手從柔儀宮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夜風喧鬨，月色安然。蕭綰青微微揚開端，穩步向前走著，嗅著氛圍中甜美的花香，倒是不由得會心一笑。

冰綃瞧著四周無人，這纔開口抬高了聲音道：“大蜜斯，奴婢傳聞，彷彿是宸妃娘娘為了固寵，使了體例給皇高低了讓人身熱忱動的藥物，這才惹得皇上把持不住……”

蕭綰青倒是鼻中一酸，低低道：“隻可惜現在我的腿腳不矯捷，是再也不能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