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蓄意（下）[第1頁/共4頁]

李淑媛目光中多了幾分冷冽，道：“宸妃的命好，初入宮時便得皇上青睞，又一起升至妃位。mm，你大可托我一句，宸妃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趙秀士略一挑眉，發笑道：“哦？淑媛姐姐說的，莫不是皇後孃娘？”

趙秀士聽得李淑媛滾滾不斷，話中更是粗鄙不堪，心中倒是不由得出現了一絲討厭之感，便隨口對付道：“不會的，二公主得皇上的喜好，皇上必然會給二公主指一個好人家的。”

聽得趙秀士如此一說，李淑媛勉強點了點頭，旋即開口道：“如果二公主指婚給了朝中大臣，倒是很好。但倘如果像淑惠長公主似的和親到那鳥不拉屎的處所，哪怕是十來年也見不到一麵，那纔是當真要悲傷死了。”

“唉，mm倘如果不提也就罷了。提及來，倒是惹得悲傷……”李淑媛垂淚道，“我固然幸運生養了二公主，卻也不過是公主罷了。倘如果生養了皇子，那公主便是錦上添花。但倘若未曾生養兒子，那邊是連雪中送炭都不如。”

“如此,”趙秀士不由得苦笑道，“mm癡頑，竟不曉得姐姐說的是誰了。”

趙秀士當時就驚住了，失聲道：“二公主！”

說罷，李淑媛微微探脫手去，扒開了擋在前頭的枝椏，這才道：“但是，mm你看看，皇後孃娘過的是甚麼日子？不過是空有一個皇後的名位罷了。冇了孩子，也不得寵，實在皇後孃娘與未央宮中的很多女人一樣，都不過是等死罷了。實在是不是皇後之尊，又有甚麼緊急的呢？”

見趙秀士如此目光淡淡，李淑媛便曉得趙秀士也是個冇故意機的純真之人。李淑媛不由得悄悄發笑，旋即道：“好，好，mm你說甚麼便是甚麼吧……”

李淑媛眉頭微蹙，撫了撫鬢邊的頭髮，這纔開口道：“賢妃當然聰明貌美，但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又能如何呢？且不必說彆的，賢妃入宮奉養多年未曾懷有子嗣，憑這一點我便能夠鑒定，‘賢妃’一名已經是她的顛峰了，實在是冇有甚麼。mm天然也是不必擔憂的。”

半晌，趙秀士這才幽幽開口道：“隻是，淑媛姐姐，你說――皇上會一向寵幸我麼？”

太液池邊疏斜的枝椏彷彿更襯出了幾分涼意。藉著昏黃的夕照，枝椏的模樣隔著光暈投射在青磚地上，彷彿是破裂的剪影，不過半晌便會消逝而去。

說罷，李淑媛深深地看了二公主一眼，旋即開口道：“mm也曉得，公主年滿十五歲便要籌辦著指婚了。我也冇有甚麼彆的好想，隻盼著我的女兒能嫁給個好人家罷了。隻是，我家世不高，位分又低，即便將來皇上給二公主指婚，也不過是朝中的平常人家罷了。提及來，倒是悲傷。”

太液池碧波萬頃，波光瀲灩，風景甚好。即便氣候已寒，卻毫無蕭瑟之感。隻是此時繁花已落，蒼綠的枝葉隨風微微扶起，便將風中清淺的涼意滲入在這兩個各懷苦衷的女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