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秘事[第1頁/共4頁]

皇後倒是哭得梨花帶雨，道：“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臣妾已經落空了皇上的寵嬖了。即便因為現在臣妾有著身孕，皇上多顧恤臣妾一些，但是臣妾明白，皇上早已經不愛重臣妾了。未央宮中，賢妃嬌縱放肆，宸妃虎視眈眈，又有趙秀士等新貴直上……太皇太後，臣妾的日子不好過啊！”

“是啊――”太皇太後眉眼一沉，倒是發笑道，“哀家所生養的孩子，各個都是那麼不幸。沁陽天然是早早就冇有了的，舞陽被迫嫁到了那種處所不說，並且哀家的夫君還曾經下了嚴旨，讓哀家的舞陽永久不得回宮與哀家相見。”

81_81345“沁陽大長公主？”皇後未曾猜想太皇太後會在此時突然提及沁陽大長公主，不由得微微一怔。

“甚麼？”皇後隻感覺腦袋一懵，彷彿是被天落驚雷狠狠一劈似的，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太皇太後――”

半晌，太皇太後才啞著嗓子道：“外頭下了大雨。皇後，你如果回鳳寰宮，細心著路……”

“怎會？”皇後失聲喊道，“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沁陽大長公主是您的親生女兒啊！哪怕因為後宮的爭鬥您不得不手腕狠辣。但是，但是畢竟血濃於水……”

隻見太皇太後咬了咬嘴唇，聲音中卻平增了幾分剛毅，冷然道：“哀家……哀家這一輩子的後代福分都不悠長。哀家除了舞陽大長公主以外，女兒當中，便另有一個沁陽大長公主。至於皇子，便隻要先帝這麼一個。”

見皇後如此經不得風雨，太皇太後剜了一眼皇後，旋即冷然道：“當年哀家可覺得了家屬，為了職位毒殺哀家的親生女兒――皇後，哀家問你，你可有如許的膽識魄力？”

內殿當中，隻要太皇太後和皇後兩小我。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已經白髮蒼蒼的薄命老婦，一個是已經落空了夫君愛好的薄命女子。這兩個女人，都是天下當中極其高貴的女子，但同時，又是這世上最悲傷的女子。

說罷，太皇太後對著皇後冷然道：“沁陽死時，先帝還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童。而你則是當明天子的皇後，這沁陽之死的真想，你又怎能得知？”太皇太後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隻是，本日哀家為了點醒你，倒是無妨奉告你。”

“血濃於水？”太皇太後冷然嗤笑道，“在誘人的權力和光榮麵前，誰還會管甚麼‘血濃於水’麼？當真是笑話！”不知為何，太皇太後的麵龐俄然變得極其可駭，饒是皇後見慣了大風大浪，卻也還是不免心下悚然。

太皇太後微微伸脫手去，彷彿想抓住甚麼似的道：“隻是，舞陽也好，沁陽也好，先帝也好，哀家的孩子，冇有一個是平生順利安然的。”

皇後見太皇太後如此悲傷，心中也不由得泛出了些許酸澀。畢竟，對於一個母親來講，最不能忍耐的便是這般的骨肉分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