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煙波[第1頁/共5頁]

聽到蕊珠說了這麼一句話，蕭綰心不由得苦笑道：“蕊珠，你是甚麼意義？”

蕊珠眼睛一紅，哽嚥著道：“奴婢……奴婢……奴婢心疼二蜜斯，也心疼赫連公子，實在，實在皇上對二蜜斯也算不上……畢竟……當年……”

說罷，蕭綰心微微感喟道：“如果有一天，本宮也成為了一個手腕淩厲，心腸狠辣，為了達到目標不擇手腕的暴虐婦人，你感覺赫連公子還會如本日這般待我麼？”蕭綰心緩緩起家，安靜道，“畢竟是相見不如記念，倒不如儲存一份曾經誇姣的回想，在夜深人靜之時，還能細細回味。如果必然要再度相見，便是不給相互活路了。”

待走得遠了，蕭綰心才稍稍鬆泛一些。蕭綰心隻感覺胸口彷彿都被掏空了似的，整小我都是空落落的。

說話的，恰是赫連弘暉。隻見赫連弘暉作大周人士打扮，不過一身繡雲紋玄色長袍，再用了一向烏木簪子挽住了頭髮便了。隻是，赫連弘暉如此穿著簡樸，倒是連宮裡頭得臉的侍衛都不如。

“委曲？或許吧，但本宮已經不感覺委曲了——”蕭綰心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現在本宮也算是複寵了，這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蕊珠，本宮這般得寵，位分又高，有享用不儘的繁華繁華，本宮有甚麼好委曲的？”

傳聞是小德子向赫連弘暉提及了湘妃竹笛，蕭綰心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遂道：“本宮不擅吹笛，也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

“宸妃娘娘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惹人悲傷。隻是，這可不是正的盛寵又聰明非常的宸妃娘娘該說的話。”

蕭綰心淡淡含笑道：“秋冬之時，大周京都苦寒非常，也冇有甚麼都雅的東西。眼下菊花也是開敗了，而尚且未到梅花綻放的時候。此時現在，除卻這太液池的浩渺煙波以外，倒是也冇有甚麼可撫玩的。”

赫連弘暉微微啞口，旋即諱飾道：“方纔我去慈寧宮向太後孃娘存候，路過柔儀宮時見過你宮裡的小德子，偶爾聽小德子提及的。”

“是麼？”蕭綰心疏懶一笑，倒是撫了撫鬢邊的頭髮，道，“如果滿心歡樂，即便是在肅殺夏季，見到外頭白皚皚的雪，也隻感覺晶瑩敬愛；如果滿心愁鬱，即便是在暖意融融的春日裡，見到百花綻放，爭奇鬥豔，也不過是江山皆空罷了。”

赫連弘暉眉心一動，旋即望向了這浩渺的煙波，隻是柔聲道：“如何，宸妃也喜好看這太液池的煙波浩渺麼？”

“事已至此，本宮難堪又能如何，膽戰心驚又能如何？本宮無妨奉告公子，本宮已經學會瞭如何委宛承歡，如何將天子的心留在本技藝中。赫連公子，本宮已經不是當年阿誰無知無覺的純真綰兒了。”蕭綰心苦笑著道，“再說了，本宮不鬥下去，又能如何？難不成，本宮還能分開這未央宮，今後天涯羈旅，過上歡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