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雙子[第2頁/共4頁]

“是麼？”皇太後倒是不覺得意，道，“這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往鬼門關走了一遭似的。如果能母子雙雙得以保全，那邊是彼蒼有眼。但是，母子俱損之事，莫非還少麼？”

聽得皇太後的這一番話，淑惠長公主不由得忿忿道：“如果說皇後是皇上的老婆，那前頭的仁孝皇後，才當真是皇上的結髮嫡妻。但是當年出了那樣的事情，皇上不還是直接把仁孝皇後丟進冷宮了麼？最後，還害得仁孝皇後冇了性命。即便厥後皇上極儘哀思，又能如何？畢竟是人死不能複活。”

“母後孃娘――”淑惠長公主倒是不解道，“如果宸妃當真如母後所說這般聰明，那為何不憑著本身的聰明奪寵，乾脆謀奪後位？要曉得，這皇後之位，中宮之主的位置纔算得上是天下至尊。”

說罷，皇太後伸手悄悄一敲落了積雪的殘枝，那上頭的積雪便紛繁而落。皇太後眉眼安靜，緩緩道：“實在皇上又何嘗不曉得皇後與太皇太後的乾係？但是，皇後的這一胎，皇上卻當真是上心了。”皇太後略一撫手上的七寶小巧護甲，方沉聲道，“皇上這般謹慎翼翼，安知不是因為驚駭我們脫手的原因？”

皇太後啞然發笑道：“是親兒子又能如何，是親弟弟又能如何？皇後還是他的老婆，皇後腹中的孩子還是他的親骨肉呢！即便皇後實在已經絕寵，可說到底，皇後腹中的孩子但是皇上的心頭肉。並且――”皇太後話鋒一轉，方道，“我們天然是看不慣皇後的，但是在皇上的眼中，一定就冇有皇後的一絲的好。”

皇太後蔑了一眼淑惠長公主，方緩緩道：“能把火候拿捏地如此恰到好處，你覺得宸妃當真是個不問世事的閒散之人麼？哀家奉告你，賢妃不敷為懼，皇後亦不敷為懼。哀家也是現在纔看明白了，宸妃纔是這未央宮中最傷害的一個女人。之前我們的戰略，冇用成也是萬幸了。”

見皇太後把話說的如此直白，淑惠長公主不由得笑道：“是……”

皇太後清淺一笑，旋即安撫似的拍了拍淑惠長公主的手，溫然道：“淑惠，你彆急。方纔哀家已經說了，皇後生子，但是要比妃妾生子首要多了。固然趙朱紫有孕，但是前頭有皇後的孩子，她一個小小朱紫生養的孩子，又有誰在乎呢？”

“話雖如此――”皇太後眉眼一動，旋即沉聲道，“但是，當今皇後伴隨皇上多年，又曾經生養了哲明太子，與皇上之間的伉儷情分，實在不淺。更何況，我們的這一名天子固然生性多疑，不肯意掏心掏肺，可倒是個多情的種子。他與皇後，總不至於連一絲交誼都冇有。”

“皇上？”淑惠長公主錯愕道，“皇上是您的兒子，是女兒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