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憐薄命[第2頁/共4頁]

“有言道：人雲亦雲，不如不雲。儘信書，不如無書。”

“約莫過一兩日，太學宮也會參與救治哀鴻。積年來都是如此，令學子參與實政評定九德。隻是彆的也罷了，瘟疫惹不得，不知多少人肯豁出去……”

丹薄媚心中很難過。

本日授業結束，丹薄媚幾人從書院出來。

一百多個縣，約有七萬餘人，就如許成了一支代表厄難的叛逆步隊。他們進犯哪座小鎮，哪座小鎮就會淪亡。因為他們手中得了瘟疫的家眷不再是病人，而是無往倒黴的利器。

但上有左先生在場，他也不能做甚麼，隻陰冷地眯眼，沉聲道：“我說，齊王劉襄起事，劉章二人意在立兄長為帝纔出兵，而承諾擁戴文帝即位，過後立劉章為趙王、立劉興居為梁王，也是群臣自作主張，並非文帝親身開口。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過後還封二報酬城陽王和濟北王，已是很漂亮了。對曾經野心勃勃的臣子既往不咎，並封侯列土，這不算仁德？”

“仁德孝善、兼愛忘我？”王唯安彷彿天生喜好與人作對普通，嗤笑道，“奸佞鄧通受文帝寵任，有方士占其今後當貧餓而死。文帝大怒，立即將嚴道寶穴賜賚鄧通，許他私鑄貨幣，今後鄧通富可敵國。這叫兼愛忘我？”

在太學宮九試中，“忠”之一字，並不但限於侷促的忠君。忠於內心也是忠，忠於事理也是忠。

“其次，文帝出行路過渭橋，有人從橋下走出，文帝乘車之馬吃驚而跑。廷尉張釋之依律罰四兩金，然文帝卻要求正法。這叫仁善？‘諸呂安劉’後，全誅少帝及三王，打壓起事功績最大的劉襄、劉章、劉興居三人，連親弟弟劉長也被逼死。對起事前許下的承諾誇獎言而無信，這叫孝悌和睦？再如何吹噓，帝王也永久不成能是賢人。”

“不管承諾是誰做出，劉章二人的功績都不成扼殺。但文帝割其兄地與其弟，此舉猶為失德，乃至劉章不久便被氣死。由此可見景帝厥後的‘推恩’，也不過是效仿其父的所作所為罷了。”

眾學子沉吟俄而，終究有人開口道：“桓子言：太宗文帝，有仁智透明之德。承漢初定，躬儉省約，以惠休百姓，除肉刑，滅律法，薄葬埋，損輿服。《二十四孝》中還傳其為母親嘗湯藥，文帝實乃仁德孝善兼愛忘我之主。”

乃至第二日獨一三十餘名官員早朝，其他的皆稱病不起。連太醫令也推三阻四，氣得周帝大發雷霆，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傳信，命素貴妃回宮商討對策。

“這話奇特。擁立文帝，過後要封功臣為王，且趙、梁皆是一國邊境。如此大事，群臣卻不通過文帝的準予，私行做主。那麼比擬起來，難道群臣更越俎代庖，目無君主麼？文帝為何不對群臣問罪，而打壓功臣？一年後大封諸子，劉章二人才趁便有了封賞。但是城陽與濟北隻是一個郡，還是從哥哥齊王劉襄的國土平分出來的，與一國之地有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