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不戰而屈人之兵[第1頁/共2頁]

雪雁聞言心內一喜，歎道：“不戰而屈人之兵，為善之善者也。讚普一輩子所尋求的，紮木術都幫他實現了，他若泉下有知，也得安寧了。”

她含淚點點頭，回身拜彆。

她回過神來，看著一臉憂色的朵兒：“如何？紮木術將軍的信函到了？”

雪雁說著，脫手剝了個番薯的皮子：“真香！你這技術可真趕得上采平姑姑了，若她還在，見你能把番薯烤得如許好，也告慰了。”

她說著把番薯遞與朵兒：“快跟姐姐說說吧，紮木術將軍在信上說了甚麼？”

朵兒見她不語，謹慎問道：“姐姐不隨楊使歸唐，可有悔怨？”她可有悔怨？不，她如何會悔怨呢？她決計留下，也不過為他守著他為之交戰平生的這片雪域高原，而她還是忍不住去懷想阿誰草原上細雨霏霏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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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罷先祖，雪雁與鬆讚乾布端坐在王庭的長官上，接管群臣的朝賀。他穿戴她親手繡就的鐵色袍子，風韻翩然中又多了幾分高貴無匹。

狼頭斂起笑意：“夜來風涼，你還是回吧。不過你記好了，千萬不能與人提及今晚之事，她也不能。”狼頭說著，聲音變得苦楚：“不然，你會連狼頭也看不到了。”

朵兒臉一紅，低首嗔道：“姐姐都快成神仙了！甚麼也瞞不了你！”

失神間，朵兒捂著幾個香味誘人的番薯進了來：“姐姐還在發楞？瞧我給您烤的番薯，這番薯可都是您親手栽種的，快嚐嚐！”

朵兒神采黯然：“可惜讚普不在了，政哥哥也不在了，他們若還在，瞥見周邊的邦都城臣服了，天下承平了，再不會有戰役了，吐國百姓們的餬口日漸好轉，該有多歡暢。”

人生活著，有些事不管你如何遁藏順從，要來的到頭還是來了，不管你，願不肯意。

是呀，若他們都還健在，那他們便能一起策馬奔騰於這草原大漠，共享這人間的戰役蘩華。但是，那兩個愛了她一輩子的人，都已化為這雅隆山上的一杯黃土！光陰無情，也不過是徒歎何如！

事隔三十年，雪雁還模糊記得在邏些城內大婚的那日，本來乾旱的氣候，俄然下起霏霏細雨，成了她畢生難忘的日子。她至今想起來，心口的痛彷彿還在。他就在阿誰日子，在她的帳內拂袖而去。他拜彆時眼內的沉痛哀痛，竟讓她的心也不自發跟著揪痛。

她臉一紅，嗔道：“政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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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兒咬了一口番薯才含笑道：“他說與吐穀渾人和淡成了，吐穀渾人已完完整全臣服於我吐國了。他不日就會班師回城。”

她一向覺得紮木術待她異於凡人，是為報她以身擋劍之恩。但現下看來，他的心機也並非她所想。而她自已呢？她俄然發覺，自已的心也不是自已能夠肆意主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