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失約[第2頁/共3頁]
初冬的風從窗戶灌進屋內,涼意漸生,朵兒站起來去把窗關了個嚴實:“姐姐彆多想了,王爺如許做總有他的事理。”
朵兒輕笑道:“不過,姐姐,你必然不會被選去和親的,王爺毫不會讓你受如許的苦。王爺功在社稷,在皇上麵前一向是說得上話的人,你一旦被選中,王爺也會千方百計求皇上開恩的。”
說罷便大步流星拜彆了。李道宗走後,雪雁還在咀嚼爹剛纔的話,朵兒呆了呆,問道:“姐姐,番邦的人都長的甚麼樣?跟我們中原人有何分歧?”
李道宗再歎道:“雁兒,你太天真了,皇上如何捨得自已嫡出的女兒呢?想當年,那弘化公主可不也是從宗親裡遴選的,現在朝延隻曉得吐穀渾歲歲來朝,年年進貢,哪有人問一句弘化公主是死是活?”
雪雁點頭,表示附和:“是呀,早些年弘化公主和親吐穀渾的時候,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但是,爹,這也太不公允了吧?皇上他舍不下自已的公主,彆人就能捨得自已的親生骨肉嗎?所謂,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淺近的事理,皇上又如何會不懂?他不是萬民的榜樣嗎?”
“姐姐可見過?”朵兒湊到雪雁跟前問道。
她心底倒是盼著他能踐約而至,見不到她,也會為她等在桅子花下,沐在桅子花香中的臉,是如何的超脫不凡?或許,他就那樣悄悄候著她,等著她。如若能夠,她準期赴約而去,恰都雅見他佩劍而立的身姿,一張笑意溫潤的臉……便會心內盈滿彆樣的情素:
“還是朵兒懂事,讓人費心。”門外響起李道宗的聲音。雪雁唬了一跳,極不甘心的漸漸走去開門,低著頭叫了聲“爹”後,便負氣不說話了。
雪雁仍不平,辨道:“那爹暗自把女兒的婚事倉促定下,不是陽奉陰諱嗎?不是抗旨不遵嗎?不是有諱大義嗎?”
雪雁無語,步近窗前,昂首凝著將近西落的太陽,全部沐在落日的光芒中,心想,如果如許,也是好的。她也不必為踐約而慚愧了。可為何自已心中,除了慚愧,還多了一份莫名的失落呢?
李道宗無法地瞪了雪雁一眼:“我管不了那麼多大義!我隻要保全自已的女兒!爹冒著抗旨的大罪還不是因為愛你,怕落空你嗎?你不想想,你娘體弱多病,一顆心全繫於你身上,你一旦有個是非,你叫你娘可如何活?”
雪雁拿起朵兒繡了一半的夏荷感喟:“何況,此次也不全錯於我,都是該死的楊政道,恨死他了。5最好此生彆讓我遇著他,不然,哼哼!”
李道宗看一眼低眉紮眼的雪雁,曉得自已遊說勝利了,遂站起來:“好了,雁兒,彆胡思亂想了,凡事有爹擔著。你這一個月就呆在這繡樓上,那裡也彆去了。府上隔三岔五便有官員來往,還是彆露臉的好。冇事就繡繡花,彈彈箏,弄弄你那些花草。我會讓朵兒寸步不離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