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秋遇[第2頁/共3頁]

她還是半信半疑地望著他，此琴是恩師傳家之物，年代長遠，除了恩師手中的備用弦，恐是人間難覓。

朵兒不知何時采來一枝潔白，手腳敏捷地簪在她的髮梢上，巧笑道：“姐姐人比花嬌，何必再介懷大師的話呢？多思可不是姐姐常日恣態。”

瞅見他手中的劍，針尖相對道：“佛門淨地，公子佩劍而來，不也好興趣嗎？”

朵兒應道：“帶了。”而後又嘀咕了句：“這大師似是用心弄人，話說一半留一半的，讓人實在費解。”

他凝神聽來，不由悄悄讚成，在此山野僻地，竟有琴藝成就如此之深者。再定眼細看，不是剛纔那放蝶的女人嗎？身邊的書僮脫口而出：“公子，那操琴的女人不恰是剛纔趕上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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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覺大師雙手合十，口裡念著“阿彌陀佛”搖點頭笑道：“啟事天定，不好說，不好說，統統是天意早定了。”說完徐行而去。

雪雁盯著麵前笑著意溫潤，舉止彬彬，端倪英挺的男人，心想，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也不過如此吧。

他沉聲斥道：“阿恒不得無禮！”

楊政道走近那把古色古香，雕著祥雲朵朵的箏，立即見箏的左上方刻著的小小的“雁”字，是他自已的簪花小楷體。

半刻前，楊政道與乳孃在佛堂打完法事，正想拜彆。卻模糊聞得有清揚琴聲如泣如訴，不斷於耳。他不由尋音而去，桅子花樹翠綠潔白的花葉班駁中，一女子閒坐於亭閣內，柳眉低低，正專注地撫著琴。

他點頭，起家拜彆，一聲驚呼入耳，接著便是琴絃斷裂的鋒利聲。他的心莫名地懸了起來，身不由已地朝亭閣走去。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

她便是雁兒？她便是他影象中率性卻心善，阿誰動如脫兔，靜若處子，貳心心念念多年的女子？他在內心暗笑道，對，她還是那麼真情真性，毫不屑於嬌柔造作。

得父親傾力相授，也難怪有如此高深的琴藝。想著，心內不由湧起一絲欣喜，悄悄在心底作了一個決定。他微淺笑著：“女人琴絃珍稀，恐要費些光陰尋來才氣修好，女人可信賴鄙人？”

婉轉委宛處如簇花競放，哀怨低徊處如美人蹙眉輕訴。5

“略懂一二，從小彈斷的箏弦從不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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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嘉在一旁，打動叫道：“蜜斯，要不要我把那老衲人抓返來，讓你問個清楚明白。”

……

她聞言，下認識地用手撫過甚上的花朵，是啊，花開灼灼，大好韶華，何愁有之？罷了，既是射中早定，便不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