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端午[第2頁/共4頁]
張碧玉倦怠地今後一躺,甚麼話都冇力量說了。
三人齊齊施禮道,“皇後孃娘吉利,殿下吉利。”
張碧玉麵色一變,看了眼低頭服侍的青青,不悅地打斷她,“又胡說。我看你是發了癔症了,水波,扶你主子歸去歇息。“
莊昭有些莫名,她和李迎的乾係向來不是很好,平白無端地,為甚麼要找她說話?但她始終是太孫夫君,把她攔在內裡,麵子上也過不去。隻得換了身衣服,讓白茶領她出去。
青青想起張碧玉遲遲將來的換洗,張口想說甚麼,又閉上了嘴。
莊昭待在房間裡摸著那道血痕,如有所思。
兩人並肩往正院走,張碧玉笑道,“好久不見莊mm了。”她雙手交疊放在腹前,走得很穩。
白茶出去看到了,忙翻出玉肌膏給她抹上,邊道,“李主子前幾日還好好地,如何俄然就變成瞭如許。奴婢看著倒像是真得了癔症呢。”
莊昭被她的指甲一劃,手上就多了條血痕,嘶的抽了聲氣。白茶忙道,“李主子,有話好好說,你先把主子的手放開。”李迎的宮女水波也在一旁勸哄,李迎這才把手放開了。
“皇上駕到。”
皇後坐在殿上,端倪不動,笑得和菩薩一樣。但是莊昭還是感遭到了一絲威壓。
李迎聽了她的話卻更驚駭了,緊緊抓著張碧玉的手,內心發毛,“我和她就住在一個處所,昂首不見低頭見的,我如何能不怕”她嗚嗚地低聲哭了起來。
“這時候請太醫,多招人眼。冇得掃了大師的興,還是算了吧。”張碧玉不欲多事。
走往正院的路上剛好碰到張碧玉,她一身天水碧繡蘭花對襟襦裙,耳朵上也戴著皇後賞下的那對珍珠流蘇耳環,臉上圓潤了些。兩人眼神微微一撞,相對行了個禮。
這回世人施禮,穆貴妃避開了,可任婕妤竟然冇有避開。
因為太孫的傷好的差未幾了,太孫妃就派人接了莊昭返來,還和和藹氣地對她說,“這段日子辛苦莊mm了,等端五過後,我再賞你。”
李迎一股腦隧道,“自從安姐姐去了後,我每天早晨都聽到有人在喊我,像是安姐姐的聲音,我跟娘娘和張姐姐說,她們不信我,都說我得了癔症“,她一把拉住莊昭的手,顫聲道,”莊姐姐,你會信我的,對嗎?”
端五宴遵循以往的常例辦在禾綠殿。禾綠殿四周都是蓮池,輕風一吹,不但風涼,滿殿還都是荷花的香氣。
既然她不說話,莊昭也不好多問,隻能低頭喝茶。
喝了半盞茶,李迎纔開口道,“莊姐姐可曉得安姐姐病逝的動靜了?“
“主子可曉得安太孫夫君病逝了?”白茶待在汀蘭院裡聽了很多動靜,見莊昭返來,就挑了緊急的講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