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是什麼酒[第1頁/共3頁]

“我母親病故，前幾日父親才托人將我接進宮裡，常日裡幫父親打打動手。”小艾麵色安靜，但尚付還是從她的眸色中讀出了對親人亡故那種痛徹心扉的悲。

陽光當中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提著籃子，向他緩緩走來。

尚付又飲了一口酒，刹時愣住了：“這是甚麼酒，第一口清冽，第二口甜美。我從冇喝過如此甘旨的美酒。”

少女蹲下來，從籃子裡取出食品和酒水，淺笑著對尚付說：“殿下快吃吧，壺子裡的酒替你熱過，這內裡陰冷潮濕，喝些酒暖暖身子。”

這句話讓尚付感遭到了久違的暖和。本來陌生人的淺笑能夠治癒傷痛，乃至能證明本身並不孤傲。他頓了頓，對她說：“你幫我去鳳鳴山傳個信吧，讓山上阿誰白髮老頭下山來救我出去。”

揪心的肉痛從翼後心頭湧起，漸漸向滿身伸展，彷彿灼傷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後緡消逝得無影無蹤，獨一的兒子又與她背道而馳。哀傷在左，絕望在右，一層層堆疊的傷痛將她心中之火越少越旺。她伸脫手，念動口訣，變幻出一把捆仙繩，將尚付緊緊縛住。

“把他押下去，麵壁思過！”翼後一聲令下，從門外衝出去幾名侍衛用捆仙繩將尚付帶走，關押在地宮當中。

黑隆隆的，望不到邊的深淵。

“待我出去，必然來膳房找你討酒喝。”尚付心底的陰霾被這少女的淺笑和美酒一掃而光。他打量這個這個女孩，她純潔的眸子讓他尋到了一絲久違的安然感，好像一朵在傷口中盛開的花朵。

尚付肝火衝六合看著三青，又望瞭望翼後，氣沉丹田雙臂一震，架住他的幾個兵士被狠狠震在地上。他持劍的那隻手快速從空中劃過，三青的左臂毫無停滯地噗呲一下被劃出一道鮮血淋淋的傷口。

“你叫甚麼名字？”尚付接過她手中的酒，問道。

“我是庖正的女兒，奉翼後的號令，給王子殿下送些吃的。”那少女的聲音細細地、輕柔地，跟那道從門縫裡透出去的光相得益彰。

“王子，本將軍再說一遍，那隻大鵬是俄然飛來的，我們並不知情！”三青強忍住疼痛，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你甚麼時候來的梵宮，之前如何冇見過你？”尚付飲了口酒，問道。

“這是母親在鄉間釀造的，因母親姓杜，這酒名喚杜液。”小艾答道。

“殿下看起來不像是好人，我信賴你。”

“我冇馳名字。”她淺淺地笑著，“我父親姓艾，父親向彆人先容時都叫我艾女，常日裡大師都稱呼我小艾。”

待那少女走進，尚付纔看清她的麵貌。她穿戴一件粉紅色的棉衣，衣料的質地固然很差，卻涓滴冇法袒護她骨子裡透出的純真氣質。柳葉彎眉下恰到好處地點綴著一雙如湖水般純潔的明眸，粉唇微啟，暴露兩排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