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齊心誓破賊虜[第1頁/共4頁]

福全便道：“圖海是皇上的股肱之臣，才乾出眾，又明獎懲，申束縛，定然能破此困難。”

二人念及天子多年的庇護關照，心中感喟，現在勁敵在前，兄弟三人天然連成一線。

這話倒叫福全錯愕，囁嚅著不知說甚麼為好。

遂上前請了安，問：“爺這是要出門？”她穿了杏子黃五福團花拖地湘裙，三鬟髻上鍍金縲絲嵌珠鳳釵，略一走動，細細的鳳尾因顫抖而輕顫，極是斑斕文雅。

現下光陰已不早，常寧便叮嚀張大盛親去兵部報備一聲，自回書房清算手劄文書，隻等兵部預備好傳來訊息不提。

舒舒覺羅氏又想起那位將軍夫人的笑言：“這會子最愁的怕不是寧國侯府。”她裝傻去問時，那夫人卻掩口笑道：“誰又曉得呢……怕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罷了……”

常寧天然也是這般，謙遜數句。

常寧自小就常去西山大營曆練，段嬤嬤清算起行裝天然是駕輕就熟，未幾時便叫盯著侍女清算好平常穿用的內綴鋼葉合領右衽窄袖束口的團花行褂，革帶和戰靴等。

“南邊戰事雖墮入膠著，然有長江天險隔絕，我軍又是公理之師，吳賊逆天反叛，終將一敗。皇上千萬要保重龍體，切勿過於憂愁。”常寧不由開口欣喜天子。

天子待這個幼弟夙來寬縱，雖見他言辭戲謔，也未幾加責備，隻拍了拍他肩膀，道：“兵貴神，火線可都盼著這東西，等你返來，朕給你慶功。”

想到這，她不由心中欣喜，把在王府的見聞細細講著：“夫人們都是極客氣好相與的，也不知誰想出的體例，把戲台子搭在湖心的亭子裡，隔著水麵，那音忽遠忽近，彷彿也異化了水聲似的，好聽極了……本來眾夫人們都在水榭裡聽戲，卻俄然聽湖那頭亂了起來，寧侯夫人忙遣了丫環去問，倒是一品國公府上的六女人落了水……”

三人論起軍事計謀，頓時眼中都閃動精光，越說越激昂：“霸占長沙才氣一舉拿下嶽州，但正因如此，吳三桂定然會死守長沙。”常寧說著，在暖閣中吊掛的輿圖上指導道。

她並未多想，隻回道：“妾身並不非常熟諳，隻傳聞這位六女人的親姐姐還是宮裡的主子娘娘……”

長年又把王府管事叫來叮嚀一通，回到宴息室，見段嬤嬤已叫人籌辦好了行裝，也不檢視，隻屏退了世人，從書桌抽屜中取出一個錦盒，遞與段嬤嬤。

常寧也誠心道：“二哥說的是，臣弟另有一事要稟告皇兄，臣弟在行伍，曾偶遇一高人指導：平涼犄角漢中，平涼冇則漢中動搖，四川危矣。臣弟深覺得然，隻是不知皇兄可有對策？”

她顫顫起家，卻又不敢靠近，隻遠遠地站著，又見他衝門口的侍女低聲叮嚀了句甚麼，回身出了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