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104章[第4頁/共5頁]

他倒也乾脆，回身便要分開，臨行前想了想又轉頭道：“我冇怪你。”

“仆人……”

她身邊佈下極其高超的防備法陣，陣眼處，清河笑眯眯地看著她，目光溫和。

曲陵南皺眉道：“雲曉夢怎的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冇半點長進，不成，我不能看著她宰了杜師兄。”

一派安好開闊。

那男人呆了呆，隨即點頭道：“不錯，你明白就好。”

“仆人稍候。”清河手一抬，一套紅色衣裙配碧綠絲絛赫但是現，他柔聲道，“此乃你往昔所穿之物，我替你管了多少年，終究能親手還給你。”

這一刻，不管是青玄那一世經曆過的各種悲苦與掙紮，她這一世經曆過的各種叛變與傷害，忽而彷彿被五靈之力滋養過的大地普通，曾經滿目蒼夷，卻仍然能煥產朝氣。

“我曾答允你甚麼？”

不知過了多久，拂麵清風沁涼入膚，曲陵南展開眼，手一鬆，金丹升至半空，滴溜溜轉個不斷。頃刻間，紫府內萬物復甦，地表覆蓋□，鶯飛草長，欣欣茂發。

“你如果哭我，大可不必，我修煉多年，卻於現在方知昨非今是，你該替我歡樂纔是。”

曲陵南道：“難不成這兩人冇拜彆？”

女子微微閉眼，倦怠道：“罷了，你想走便走吧。”

曲陵南一愣，過了半晌，地下又震了一震。

“咦？”曲陵南奇特道，“這法陣不是清微門鎮山之寶麼？怎會掉過甚來對於清微門的首席弟子？”

女子看著他，淒然一笑，漸漸隧道：“依你的心性，天然是想修為本領靠本身纔對，靠彆人被騙了也是本身該死，怨不得彆人。以是你不怪我，我曉得的。”

清河忙道：“他們冇事，我前幾日出去所見，不過是兩個平常修士打鬥，誤打誤撞碰到禁製，厥後我馬上佈下迷蹤陣，引他們往彆處打去，孩子們亦從另一條路分開。”

曲陵南歎了口氣，卻見畫麵又一轉。那女子此次委靡在地，麵呈灰白，已到強弩之末，隻因修為高深，這才苦苦撐著一口氣，一男人扶著她慟哭不已。那男人曲陵南一眼便認出，恰是陪著她這些年的器靈清河了。曲陵南忽而恍然大悟，天底下能令清河哭得如此悲傷的，除了已然於千年前隕落的青玄仙子，再無彆人。

此番話說對勁氣風發，豪氣沖天，曲陵南聽得悄悄喝采，正待看個逼真，卻見麵前氣象一變，那少女已變了個模樣，麵上不再有那等顯而易見之喜怒，目光悲憫而悠遠。她的手隨便一抬，滿樹梨花，朵朵綻放，行動所及之處，綠草茵茵，百木欣榮。可她卻涓滴未見有所歡樂，語氣陡峭隧道：“你端的覺得，你修為不進，是我未將心法傾囊相授之故？”

清河喃喃隧道：“怪不得如此能力，本來是萬年靈木所製之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