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83章[第2頁/共4頁]

“徒弟就是徒弟，我如何看他，他也是徒弟。”曲陵南耐煩跟他解釋道，“難不成我拜個師還得瞧查清他俗家出身，修道過程？還得查證他是否道心果斷，惡業無生？那也忒費事了，修真問仙，既然有個修字，既然有個問字，就是身上有需修之處，腦筋裡有未明之理，要都品格得空，紫府順通，還須修甚麼修，隻一步登仙便是。”

一個聲音自門扉內傳出，若隱若現，漂渺不定：“真可惜啊，這玄陰陣一環三套，套套皆有幻象，幻象皆有分歧，自來能連闖三關者寥寥無幾，毫髮無損。你這火伴明顯心魔反噬，不死亦狂，恰好他運氣好得不得了，得以與你同業，竟能在此斬除心魔，反增機遇。甚麼時候四大門派中的年青女娃中，竟也出了這般短長的角色？”

杜如風笑了笑，笑容有些虛，但仍然道：“但憑師妹調派。”

可他眼神仍舊蒼茫困頓，曲陵南大為不耐，一把板正他的臉道：“我不管你現下是否心魔仍在，是否神智腐敗，你都給我聽清楚了，欲修仙道，先儘人道，你不修人道，不定埋頭，哪怕夾了一百個名號撐死了也登不了仙。不是杜如風又如何？不是張三李四又如何？你心在這呢跳著呢！”她狠命一擊杜如風胸口，杜如風被擊得痛哼一聲。

杜如風眉毛一動，淺笑道；“文始真君也是為你好。”

杜如風眼睛一閉，倒了下來，曲陵南忙將他扶下坐好，手忙腳亂伸入臨走時徒弟給的阿誰大儲物袋中，掏了半日才找出雲浦孺子送的上品凝神丹。她倒出一顆塞進杜如風嘴裡，正要助他將丹藥吞下，忽而手腕一緊，靈力刹時外泄，一看，杜如風不知何時展開眼，赤紅著雙眸，神采猙獰地問：“說，我不是杜如風，我到底算哪個！”、

杜如風打斷她道：“你想也彆想，我若放你一人獨往，定會心焦憂愁之極，還不如讓我與你一同前去。有甚麼事，我照顧你，還放心些。”

他一邊聽著少女唧唧歪歪，一邊心頭一陣陣湧上苦澀，他看著曲陵南因鎮靜而愈發閃亮澈底的眼眸，忽而想起文始真君對著那假侄女不動聲色的逢迎做戲，忍不住問：“如有一日，我說的是如有那一日，你發明你徒弟並非如你所想那般好，你會如何……”

曲陵南點頭道：“道本至虛，體本自無，連你現在居住的軀殼都是虛的，個把名號算甚麼？”

那不是不成能產生的事，便是他不與曲陵南來往，製止與文始真君最後牴觸，可他仍然要做“杜如風”，仍然會碰到彆的的女子，彆的的棄取，彆的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