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第3頁/共4頁]

可惜天不從人願。

“我……”他伸開口，竟有些哽噎，卻更緊地抱緊懷中的女孩，“我說，你穿上挺不賴的。”

孚琛手一動，那套僧衣上的金光四下流動，彷彿一個法陣，將她緊緊困住，孚琛目光和順看著她，道：“南兒莫怕，此陣隻困你一時，不會困你太久。”

他自袋中取出一套淡藍色衣裙，灰色暗金交領與腰帶，與曲陵南頭上的大胡蝶結恰成搭配，他將這套衣裳遞疇昔，手微微顫栗，結結巴巴道：“此乃為師，為師早早替你預下的結丹僧衣，雖說冇你身上這套品階高，可也算小上品……”

曲陵南歎了一口長氣。

孚琛哈哈低笑，摸了摸她的頭道：“我瞧你這身打扮不紮眼挺久了。這下總算有點昔日我的乖徒兒應有的模樣。”

曲陵南常常覺著，也許這纔是孚琛最後的臉孔，冇經曆家破人亡，冇揹負血海深仇，他若安然長大，天賦太高，又有家屬做依仗，他修行亦不會有諸多波折，若世事安然，光陰靜好，如許的男人，當是這般滑頭又天真，模樣清貴，卻生性愛好作弄人。

孚琛呆了呆，刹時喜上眉梢，笑得眉眼皆是和順，他倉惶回身，元嬰修為竟然忘了可隔空取物，而是傻乎乎地跑出去，跑了幾步纔想起可不消跑，嘿嘿低笑數聲，手上結法訣，一點一探，將內洞的儲物袋拿了過來。

“得了吧，”曲陵南道，“你再用點力，我就成穿得不賴卻被你勒死的頭一人了。”

孚琛敏捷轉頭，麵前的藍衣少女一如心中懷想了千百回那般，容顏如玉，嬌憨卻又不耐，扯著裙子嫌棄道：“喂喂，怎的給我這麼長裙子，會絆倒的好嗎？”

“如有……”孚琛目光眷戀，卻驀地閉上嘴，他長長歎了口氣，深深凝睇她，然後決然回身，徐行分開。

曲陵南不睬會他，他又軟語告饒，笑嘻嘻道：“徒兒徒兒，為師錯了，為師給你賠罪，莫要吝嗇則個。”

“誰？”

“你所愛好的那些人也都會一一返來。”

孚琛哈哈大笑，鬆開她，目光炙熱：“陵南，你可願與我……”

曲陵南胸口堵得慌，她握著這杯茶，卻彷彿重愈千斤。

“瓊華的事，不能再等了，我得去好生措置，但你就不消跟來，徒弟向你包管，待其間事了，定會還你一個與昔日一樣的瓊華派。”

“啊？”

世事無常。

但是孚琛卻很歡樂，褪下那影象中萬年穩定的虛假麵具，他現下真能笑如東風，滿室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