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5頁/共5頁]

曲陵南打量著他，皺眉問：“難為你囉嗦了這很多，傷處不痛了？”

固然禹餘城左姓一脈的修士有人失聲喊“聖君”，但在場世人，並無一人敢真正禁止拜彆他。

他說完，又開端漸漸低咳，像是不好咳太大聲以免引發曲陵南膩煩，卻更加顯得啞忍而痛苦。曲陵南再對他已無情愛，卻也不肯見他刻苦，當即便問：“夠不敷？”

“南兒，我不是甚麼心慈手軟的好人，或許終此平生都無介入大道的悟性，我不像左律，能以不改初心點撥，我凡心太重，衡量太多，這是我之為我的本來臉孔，隻要活著，我便要想如何讓本身活得更好，而不是如何讓本身修道成仙。若論道心堅毅，我確切不及你多矣……”

他踏進一步，結結巴巴隧道，“撇開修為、靈根、瓊華派真君、不儘不實的光榮，我實際上便是這麼差勁的人，可我溫孚琛此生，隻對你一人悔不當初，隻為你一人痛徹心扉。我還冇法按捺想跟隨你，日日見著你，我想對著你學不誑人，不打扮，不做高高在上的道君……”

孚琛莫名地心虛了起來，他忽而明白，這兩個題目曲陵南問得很隨便，但他若答錯了，終此平生，恐怕都挨不近曲陵南身邊。

孚琛呆住了。

孚琛閉上嘴，他歎了口氣，隻好如曲陵南所說地閉目。

然本日，也不知曲陵南講了甚麼，左律臉上竟現出他從未見過的如釋重負，豁然開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