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何言訣塵不染之衣[第2頁/共4頁]

有一種回家的親熱感。

分開水月洞天賦不過幾天時候，漫山遍野的桃花已經謝得三三兩兩，腐壞的花瓣摻著泥漸漸發酵，全部山間都滿盈著一股桃花露的酒香。

也他們到底遭受了甚麼，現在隻能在地府之下共聚嫡親。

後山的藏書洞一向是老桃翁在打掃。

“師父，累了吧？坐著歇歇，坐啊。”蒼魘最看不得他那付黯然神傷的模樣，灑掃結束就從速上去拉他坐在一邊，狗腿的開端捏肩捶腿。

若說玄清性子冷酷，如何看都隻冷在麪皮上。

他一向都想能早日獨立行遊天下，也讓師父以他為傲，不然這番搏命拚活到底是圖個甚麼？

“哦，本來如此。”蒼魘一邊燃燒黃紙一邊嘟囔，“我們修道的不都講究因果循環，存亡不滅嗎？他們的靈魂不是早就該投胎轉世去了，我們為甚麼還要整天拜祭他們？”

“送信路上碰到妖魔了？”訣塵衣永久都是這付暖和的模樣，蒼魘底子冇法從他身上發覺出喜怒哀樂的影子，“在鳳凰山替人停歇血鬼降的是不是你？”

訣塵衣也不再和他辯論，隻是漸漸皺起眉頭。

緣生緣死，一嗟一歎，六合循環，一輪一老。

“嗯，是我。”蒼魘乖乖的把半截炎龍拿了出來，“炎龍斷了。”

這大抵是蒼魘剛被訣塵衣帶回水月洞天的時候畫的吧。

這也是回家的感受。

“師父，師父！”蒼魘趕快清算了瑣細雜物跟在他身後。

蒼魘氣惱的把蒲團抱起來砸到畫上，翻了個身背對著畫躺下。

“師父不必擔憂，我真的冇事。”蒼魘笑眯眯的拍著胸脯，“你看，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這倒無妨。你的傷勢如何？”

出了白鶴嶺，蒼魘一起緊趕慢趕，到了太陽落山時分才終究到了青蘿山下。

“師父，我……”

“你忙活了這半天，不必服侍了。”

“師父啊，你總也不見老，過幾年我看起來隻怕比你年紀還大了。到時候就該換你給我捏肩捶腿了。”

碧空遙遙，雲河渺渺，月池星海，燦爛疏離。

這麼多年的扶養和相互伴隨，蒼魘感覺師父在貳內心的位置早就超越了那對任他想破頭也記不起模樣的爹孃。

問人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許。

訣塵衣像是已經猜到了他的疑問，輕聲道：“他三歲入門，十八歲被逐出師門。因為他喜好上了極樂宮門人方琦。”

莫非救人是錯，除魔衛道更是錯！

“扯謊？我冇有！”蒼魘嗖一聲竄了起來，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

“哦，是師叔啊。那這兩位就是……”

繞著桃林裡的巷子徑直前行，前麵很快呈現了三座青塚。

蒼魘放下竹籃，先在每一座青塚之前獻了三柱香，然後才返來把竹籃裡的黃紙、米酒和飯食拿出來彆離擺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