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渡河（18）[第3頁/共4頁]

“媽，我現在有事，我先走了……”說著，繞過許母持續朝外飛奔。

許棠見方舉不說話，將手裡的塑料袋子舉起來，“這是上回我用心騙你沾上指紋的生果刀，如果你是好人，我現在就還給你。”

許棠緊盯著他，“周險，你在操縱我洗脫你放火的懷疑，是不是？”

周險扔了菸蒂，“我覺得你此人隻是有點蠢，冇想到這麼蠢。”他將許棠鬆開，取出兜裡的手機，當著許棠的麵將方舉那張照片刪掉，而後摳了電池，掰斷內裡的卡，一放手，手機後蓋和電池一齊落入泥水當中，周險一腳碾上去，“遊戲結束了，小女人，去市裡好好讀大學吧。”

周險挑了挑眉。

許棠呆看著掌內心的紙幣，眼淚決堤似的往外湧。

周險腿方纔拆了石膏，走路還是非常遲緩吃力。這院子早無人清算，圍牆垮了一處，院裡到處都是雜草，許棠彷彿再次看到了當年阿誰端著紙盒的少年，腳步盤跚，背影倔強。

“我不……”

許棠現在難以脫身，乾脆豁了出去，“上回砍木場失火我就在想，為甚麼不早一點也不晚一點，你跟方舉恰好就當時候路過？你們真的是從縣裡辦事返來嗎，還是……”她咬了咬唇，緊盯著周險“……還是你們就在四周盤桓，看到我呈現了，決計從我麵前顛末？”

“我上回在奶茶店窗戶內裡聞聲了你跟方舉的說話，因為張雪來了，你話冇說完。厥後你受傷呈現在我家後門――實在你是籌算逃到我們現在站的這個位置――你被人追砍，連絡你你冇跟方舉說完的話，我猜想，你撞到了鄭叔的人正在乾甚麼事，被他們發明瞭。”

“之前有膽量過來招惹我，現在讓你說話你不敢了？”周險騰出一隻手夾住煙，衝著許棠臉上吐了菸圈，許棠嗆得一陣咳嗽，望著他的目光卻多了幾分剛強，“我隻曉得你跟方舉不是好人。”

正在此時，身後的鐵門吱呀一響，許棠尚未及轉頭，周險伸手將她一箍，把她手指一掰，奪過手機揣進兜裡，又將她另一隻手裡的塑料袋一把搶過來，伸手丟給方舉。

麵前這小女人目光篤定，步步緊逼，方舉腦中轉過千萬個動機，卻呆愣著不知如何答覆。

她俄然邁開腳步踏著泥水跑上去，從背後將周險一把抱住。

“你如何回事，身上如何這麼臟，這是去那裡滾了一圈？”

許棠低頭看著泥地裡臉孔全非的手機，心臟彷彿讓人拿刀片緩慢地劃了一道，麵前的男人眼神冷酷，彷彿這兩個月多時候從未存在，最後終究，都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