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鹿山（11）[第3頁/共3頁]

“許棠！”

“我媽也出來了！”許棠大喊道，“我們從速歸去吧，免得跟她碰到！”

“冇事，”許棠將他手悄悄拿開，“就是有點疼。”

“媽……”

“不了，”許棠從速衝著許楊使了個眼色，“許楊陪你看電視吧，不然你一小我在家怪冷僻的。”

許棠身不由己，轉頭衝著周險狠狠點頭，禁止他跟上來。

“你閉嘴！”許母斷喝，麵上似罩了一層寒霜，拖著許棠，緩慢往家走。

許楊講完，再不說話，沉默地垂下頭。

兩人往回走，繞過渡河橋，抄了條巷子，繞過超市，往周險家走。過了十一點，街上人越來越多，穿過馬路，忽見火線聚了一圈人

還冇到河邊，便瞥見一束一束炊火直衝雲霄，照亮黑夜，一聲聲轟鳴打擊耳膜。恰是化雪的時候，夜裡氣溫極低，但許棠受了氛圍的傳染，涓滴不感覺冷。路過買菸花爆仗的店子，竟然還開著門。兩人每樣煙花都遴選了一些，裝在一個巨大的玄色塑料袋裡，讓周險提在手中。

許棠忽將鼻子上的紗布一扯，青紫的鼻尖腫得老高，甚為嚇人。

許楊點頭，將身上羽絨服脫下來，扯開內裡針織衫的領子，暴露肩胛骨上的彈痕。許母手指貼上去碰了一下，觸電似地彈開，“你……你們這是乾的甚麼事，乾甚麼都不跟家裡知會一聲，如果你們……”許母聲音已帶哽咽，彆過臉去，抹了一把眼睛。

許楊麵色難堪，彆開了目光。

周險點頭。

許棠內心一顫，緩慢撒開了周險的手，轉頭一看，人群的核心，剛好站著許母和許楊。

“那走吧。”

筷子長的一支，半晌就燃儘了，許棠感覺不過癮，蹲下.身，將整一捆一□□燃，插在河岸的泥土當中。煙花劈裡啪啦濺開金色的火星，將她素淨的臉龐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