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現在,該還債了[第1頁/共1頁]
那把刀終究紮進了我身邊的泰迪公仔裡。
顧梵希從沙發上站起來,微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將袖口挽上去。
我跟顧梵希青梅竹馬,三年前,我們已經決定訂婚。可就他生日那天,我卻瘋了,是的,瘋了――再成心識時,顧梵希的爸媽,乃至他已近臨產的姐姐,都倒在血泊裡。
我常為這個跟顧梵希活力,每次他都安撫我,陳素隻是個小mm,他愛的人是我。
他冷冷一笑:“太便宜你了。”
他眼神冷得就像在看一個妓女,語氣不屑,聲音冷得讓人顫抖:“李青離,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欠我幾條性命?”
我冇有回絕的權力。
以後他就消逝了。
“青離姐,我是陳素。”
又是悠長的沉默。
顧梵希語氣遲緩,卻字字擲地,不容忽視:“大庭廣眾,難堪一個小女人,梁家現在是如許的家教?”
舊事已隔經年,物是人非。
過後,我拿到了一張精力病鑒定的票據。
絡腮鬍手一軟,半截酒瓶掉在地毯上。
我垂下眼瞼,不想讓他看到我眼中的悲惶和絕望。
包廂外,顧梵希就站在門口,俄然伸手撐在我身後的牆上,我被他圈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裡。
我閉上眼,“顧梵希,你殺了我吧。”
……
顧梵希給我安排了屋子。
這天,我接到一個電話,對話從悠長的沉默開端,直到耳邊響起乾澀的女聲:“你真的返來了。”
我頓了一下,問:“你是誰?”
顧梵希走到我麵前,聲淡如冰:“不是要采訪?”
……
我強作無所謂:“冇事,挺好的,挺好的,祝賀你們啊!”
絡腮鬍臉上青紅異化一陣,又陪上笑容:“瞧顧總說的,開個打趣罷了嘛…”
他推開包廂門徑直走了出去,我從速跟上。
“青離姐,對不起。”
可我畢竟冇出息,哽咽已快失控。我吃緊的掛了電話,內心發虛,生疼。手機摔落,我也跌坐在地,抱著冰冷的擺滿杯具的茶幾的腿,哭得死去活來。
陽春三月,我卻冷得打了個顫抖。
我忘不了那天,顧梵希拿著一把刀,紅著眼一遍一遍衝我吼,“你為甚麼不去死?我的親人都死了,你為甚麼不去死!”
陳素啊……我想起之前常常黏在顧梵希身邊的女孩子,紮著馬尾辮,蹦蹦跳跳的,說顧梵希是她的男朋友,誰都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