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第1頁/共4頁]

“是，臣弟曉得了。”寧王無法的撫額，“皇兄放心，我隻將烷靈草交於韓明軒，請皇兄靜候佳音。”

楊總管邁過禦台，奉上熱茶，“回皇上，喻女人走後，太後領著小貝，去太湖遊了一個時候，而後便回長春宮用膳了。”

七見她神采嫣紅，眼裡滿是醉意，嘴上說著胡話，不由點頭掉隊幾步，跟在了喻曉夏身後。

喻曉夏揉了揉嘴角，回絕道：“不了，我們還是按本來的吧，我十一，你七。”

七搖了搖手中銀錠，“這是換那女人釵子得的，前次不是說好，用來付酒錢？”

七跟從天子的時候雖不長，也聽鐘昊然提過這個典故，便將這事與喻曉夏講了講，主張還是想勸她彆打天子的主張。

夜色幽深，街角傳來敲夫唱更之聲，聽更已是亥時。

堂倌說要找零，讓她稍後。喻曉夏乾脆破罐破摔，令他全換成酒。將手中酒分與七一壺，喻曉夏有些頭大的往外走，剛出酒樓，便被七摁下了，“坐一坐吧，等會再歸去。”

楊總管聞聲李曦二字，心中一顫抖，迴應的調子，顫得有些悠遠。

“全部南皖都曉得，主上少時即位後，勤政愛民、省刑減賦、納言求治，世人都讚他是卓絕千古的一代明君。”七喝著酒慢吞吞說著，她含混地應著，聽著故事，一耳進一耳出，隻覺醉酒的七甚是囉嗦。七又嚥了口酒，聲音變得有些莊嚴，“但羽首級曾對眾天影鑒戒，主上幼年繼位，現在能穩攬天下大統，更因主上事必親躬、嚴律峻法、又不失殺伐果斷。羽首級最後還說，為君者能知人善任，也能恩威並施。當時我冇在乎，隻是厥後有一次……”

“啊？”喻曉夏恍恍忽惚滿臉懵然，還從冇人用這個名字，連名帶姓地叫過她。

喻曉夏冇空發覺七的非常，兀自倒完最後一滴酒，舔了舔壺口，一掌拍向七的肩膀。迷含混糊中，不覺力道過大，齊逸身子突然前傾，她嘻嘻笑道：“你彆裝哀傷啦，帶著人.皮麵具，還瞻仰星空。十一與七是代號，喻曉夏和齊逸又何嘗不是？代號、名字，擺佈都是稱呼罷了，隻要我們獨一無二的存在於這個人間，你便是你，我還是我。你是七，是齊逸。我是十一，是喻曉夏，不，我不是喻曉夏……”

“嗯？”七摸了摸臉頰，當真聽著，此時有些迷惑。

七啞聲時斷時續說著，聲音悄悄傳在夜色中，被垂垂溶解。模糊可聽到敲夫唱更之聲，喻曉夏驀地驚醒，空中傳來絲涼意，自發往七身邊挪了挪。

寧王府外侯著駕馬車，門前燈籠高懸，地上映出卓約的人影。絳色雲靴踏上，帶出銀色衣決，是天子領首邁過府門，寧王隨行，鐘昊然與楊喜來緊隨厥後。

“無妨，她若真聽母後的，便由她折騰去，朕還能折在她手中不成？”李衍輕瞥，見鐘昊然麵帶急色，意味深長續道：“倒是母後，比來彷彿甚有趣。楊喜來，傳書給李曦，就稱太後有恙，對她極其思念，讓她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