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萬古孤獨一杯酒[第1頁/共6頁]

見愁眉梢微微一挑，懶得同他計算。

循環冇了。

見愁看著他，終忍不住道一句：“張大人笑起來，也是很都雅的。”

有關荒域的傳言， 實在太多。

或許走出此方宇宙，將在內裡碰到一個全新的、超出她統統認知的天下，能顛覆既有的統統法則，將這獨一的未知，變成無窮的能夠？

智林叟聽了個半懂不懂。

酒香傳出去很遠。

她心底歎了一口氣。

氛圍俄然變得有些難堪。

這些年她雖極少現身，但智林叟卻常來找她，美其名曰為她傳記。她倒不在乎傳不傳的，隻看在昔年曲正風的麵子上，同他敘話幾句。不過這一名麼，每回總要趁機厚著臉皮從崖山順點酒歸去。

見愁真是要被氣笑了，隻道：“當真不是在聽到我自稱要代替盤古、成為新的大尊以後，才決定脫手？”

可她卻能想到更多更多的未知。

當然，首要還是因為鬥不過。

崖山的風與月，都留在了身後。

想了想，終是答覆了他：“時勢造豪傑，豪傑造時勢。偶然候是人被天下竄改，但偶然候人也能夠竄改天下。強者有為有不為，我隻是挑選了前者罷了。成王敗寇，成了，錯的也是對的；敗了，對的也是錯的。以是問我對或者錯，不如去此後漫漫的時候。統統都會有答案。”

此時現在， 他就站在此方宇宙最新的大尊身後，看她一點一點拂去了那墓碑之上覆蓋的灰塵。

他揣摩了半天，俄然道：“說來，上回老頭兒問滅循環的事，大尊還冇答覆。”

神祇與人族產生爭端也好，人族與人族產生爭端也好，從不見她有插手的時候。

他頓時看了見愁一眼，一副瞭然的模樣：“哦，專整白叟家是吧？”

見愁一眼就認出來，這老頭兒便是命長得嚇人、號稱近乎全知的智障，不，咳，智林叟。

見愁便答：“留給厥後人吧。”

在此界，在彼界，在塵凡內，在傳說裡，在天下統統如履薄冰、英勇精進之心！

因而身形乘風，披月而上。

一杯接著一杯。

而調轉視野向周遭望去， 便可瞥見在這一座墓碑前麵， 另有無數類似的宅兆， 每一座墓碑上都刻著一樣的名字。

智林叟怔了一怔，又忍不住望向石台，在見愁方纔地點位置的劈麵，還放著滿滿一盞酒呢，他又問：“你走了，那這杯酒如何辦？”

人都是會變的。

她落在這削平的山顛上，隻將一方矮矮的石頭作幾案，拎了一壺酒出來，擺上兩隻杯盞，麵對著這一柄隻暴露劍鞘的崖山巨劍，坐了下來。

劈麵的位置，還是空空蕩蕩。斟滿的酒盞放在那頭，隻映著山月的清輝。

“如何會……”

不是“我”，也不是她們中的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