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共5頁]

“奶奶，我不吃，我再也不吃了，我對不起你……”他悲傷地泣不成聲，彷彿內心的一個血洞被捅開，如何填也填不滿。

他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著麵前這一幕，心動神馳地看著阿誰矜貴的女孩子坐在自家車裡漸行漸遠，頭一次感遭到真正的心傷，一種對本身的運氣感到有力的痛苦，但是，他連號令也冇有力量。

自從見到她，少年的他像著了魔，再也冇法健忘她梔子花普通清秀脫俗的麵貌，常常走很遠的路去阿誰黌舍看她，表情好的時候會去，受了委曲也會去，一開端是隔三差五，到厥後幾近每天都去，從第一個門生出門，一個個辨認，直到她出來。

顧憶湄把頭靠在椅背上，心神倦怠，不知不覺中闔上眼睛打盹，車碰到紅燈停下，她驀地醒過來，才發明本身睡著了，儘力睜大眼睛想保持復甦，可過不了多久，腦袋又不知不覺耷拉下去。

就這麼過了幾個月，她幾近成為他餬口的全數動力，每當他感覺人生冇有但願的時候，她的一顰一笑又重新帶給他但願，直到某天，她不再呈現在黌舍門口。

見此景象，邢櫟陽減快車速，把車停在路邊陣勢較高的處所，脫下西裝，悄悄蓋在她身上，打量著她。

這時候，一個穿戴白裙子的女孩子走過來，背上揹著書包，她的手裡還拖著琴盒，他被她清麗的表麵吸引，看向她，她不過十三四歲，大大的眼睛白白的皮膚像個洋娃娃。

他冇有再問，鬆開手，“你走吧。”

大廈樓下，顧憶湄盤桓半天，拿不定主張是衝進雨裡還是再等等，風雨交集，衝出來雨水立即就會把衣服濕透了，可如果不走，誰曉得這場暴風雨能下多久。

一輛玄色奔馳緩緩駛過來，有個保母模樣的女人下車，接過女孩子手裡的琴盒，讓女孩子先上車，她跟著上，把手裡的保溫杯給女孩子，叮嚀司機開車，服侍殷勤。

不敢靠近，他隻敢站在路邊，看到她漸漸走過來，假裝做事，目光卻半晌不離跟隨她，偶爾她家的車來得晚，她就在路邊站著等，很乖很乖的模樣。

車內微小的光芒中，她金飾的長髮披垂在肩上，劉海輕柔地覆在眉間，一張臉清秀高雅，纖長稠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遮住眼瞼，她天生有一種令人顧恤的美。

大風大雨，到處堵車，車速一向上不去，邢櫟陽順手翻開空調。開初顧憶湄還感覺車上有點冷，跟著溫度降低，漸感溫馨。

記不清是為了甚麼事，他和火伴跟另一夥人打群架，對方人多勢眾，他們被打得很慘，慌亂中，他不顧統統跑出包抄圈，一口氣跑了十來分鐘才拋棄那群人。

“我不忙，你在這裡等我，我把車開過來。”邢櫟陽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