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5頁/共5頁]

於有霖聽罷，“哈”地笑了聲，然後一抬頭把整杯都喝了，行動有如山東大漢般豪放。喝紅酒還用這類豪飲的體例，真是讓人不知說甚麼好。我又轉過眸子子去看顧林昔，他挑了挑眉，彷彿也感覺好笑，但也不緊不慢地把杯子放到唇邊，把整杯酒都給喝了。不過他的姿式極其文雅，還半閉著眼睛，彷彿在拍甚麼紅酒告白一樣。我看著他模糊微動的睫毛，真想變成他手裡那隻紅酒杯……

身後的腳步聲漸漸走近，幾秒以後，顧林昔在我耳邊不到兩厘米的處所悄悄笑了一聲：“孃舅來了。”又從身後握住我的手臂，微微彎下腰來看著我，鼻息掃在我的耳廓上：“你如何傻愣著，不請我孃舅出去？”

於有霖掃了一桌子的菜兩眼，撫著本身的啤酒肚說：“你這些菜對我正恰好，我也是快埋進土裡的人了，這兩年甚麼脂肪肝啊高血脂啊之類的弊端也出來了，太油膩的東西不能多吃。”

那是週日的下午，我和黑茶正在花圃裡漫步，顧林昔的車不知從那裡返來，俄然就停在了院子門口。我聽到聲音向門口的處所張望，瞥見祁肖先下了車，然後翻開後座的車門，顧林昔從車高低來。我遠遠地把兩隻胳膊舉起來朝他揮啊揮的，本來也冇期盼他會給我甚麼迴應，誰想他瞥見我今後，頓了一頓，竟然漸漸朝我走了過來。

“我……甚麼主張，冇、冇有的事，咳……”

黑茶伸出舌頭，淡定地在我手背舔了一舔。

他們兩小我一前一後地從玄關往客堂走，我恨不得把頭埋進胳肢窩裡，貼著鞋櫃極力把本身站成一張壁畫。顧林昔走了幾步，俄然停下來回過甚，看我還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說：“傻站在那兒乾甚麼？把門關上了過來。”

於有霖又道：“對了，說到懷舊，我這兩天回公司，從上到下都戰戰兢兢，有人跟我說是你開了幾個董事會裡的人。到底甚麼事這麼惱火，跟我說說？都是你爸阿誰期間的功臣了，多少年的友情，用不著大動兵戈的就算了吧。”

於有霖聽完後怔了好一會兒，“哪個？”想了想，“說他發賣軍器弑兄上位的阿誰？”

這個抗議聲實在是恰逢當時了，並且太清脆了，清脆得久久迴盪在全部餐廳裡。我頓時惶恐地看了顧林昔一眼，他也不鹹不淡地向我看過來，幾秒後垂下視野，終究捨得抬手夾了兩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