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頁/共5頁]

她驚奇地“啊”了一聲，笑容當即帶了幾分歉意：“如許啊……冇事就好。”

“幾點了，你還不走，等我嗎？”顧林昔低下頭，沉沉的聲音重重的鼻息全數掃在我臉上。在酒吧乾過大半年，這些氣味我再熟諳不過，都是烈酒的味道。

唉，我還覺得是甚麼高階的曲目，連我這類藝術癡人，也曉得向一名鋼琴才女搭訕時起碼應當問：“Can you play一首拉赫瑪尼諾夫c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or李斯特降E大調第一鋼琴協奏曲for me？”致愛麗絲是個甚麼東西，要裝逼逼格也不敷高啊。

他還是沉默，我歎了口氣，孤單而欣然隧道：“一再地來打攪你，是因為我的確很想見到你，可如果你那麼討厭我，那今後我再也不呈現就是了，請你諒解我的自作多情……再見……不，後會無期。”

我聽了她的話感到很懊喪，因為這麼一來我跟顧林昔的確就像是牛郎織女星的乾係，一年到頭估計也見不到一次。我失算了，我感覺我得另謀前程。

他猜疑地看著我，久久冇有說話，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褲子，眼睛眨巴出幾滴水花，楚楚不幸隧道：“顧先生，我真的不是甚麼記者，你看，我冇有帶話筒，冇有帶攝像機，乃至連紙筆都冇有帶，那裡有我如許的記者？對於你來講，我就像一隻隨便就能碾死的螞蟻。我明知你是誰，如何還敢來戲弄你？如果我真是個記者，那到底是一份事情首要，還是我的命首要？”

我冒死按捺住衝動的表情，梨花帶雨隧道：“你竄改主張了嗎？”

我感慨道：“是啊，在精力病院裡療養的人，凡是都很孤單。”

我躺在地上，麵前是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留著哈喇子的嘴裡一嘴的獠牙。

我雙手捧起那把鑰匙緊緊合在手內心，樸拙而奉承隧道：“顧先生你放心，我必然讓你的狗安享暮年。”

我的腳步刹住，回過甚，顧林昔看向我的眼神有幾分躊躇，另有幾分彷徨。

我說：“啊？甚麼東西？”

還想再聊幾句多套點動靜的時候，身後的樓梯上傳來腳步聲響。我昂首看，顧林昔正拾階而下，換了一身莊嚴的白襯衫黑西裝。

我愣住，他們也愣住，最早反應過來的是林紓蕾，她抬起手指了指我，有些迷惑地說：“咦？你不是……”

我低頭深思，時候一不謹慎疇昔半分鐘，林紓蕾開口突破沉默：“厥後我再去的時候，常常能碰到他。當時我就感覺，林昔是個很孤單的人。”

我把屋子裡每個角落都逛遍以後，又去落地窗外的板屋看了看那隻牧羊犬，清理了一下衛生。然後我看了看掛鐘，已經鄰近十二點。我清算東西籌辦分開，再不走的話，估計連末班的公交車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