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共5頁]
我在等著他撫摩我,吻我,乃至,更進一步。
他還是沉默,我歎了口氣,孤單而欣然隧道:“一再地來打攪你,是因為我的確很想見到你,可如果你那麼討厭我,那今後我再也不呈現就是了,請你諒解我的自作多情……再見……不,後會無期。”
他的臉與我不到一公分的間隔,有些迷離的目光在我臉上漸漸遊移,高低擺佈一處不落,專注地像是在尋覓甚麼東西。我連大氣都不敢呼,更不敢說話,隻是用竭誠、純粹、惹人垂憐的眼神看著他。我看著他眼角那一點淺褐色,冒死壓抑住想要伸手觸摸的打動。因為眼下這一幕就是我一向在打的快意算盤,是我內心期盼了好久的場景,從他答應我踏進這屋子的一刻,我就預感到瞭如許的將來。
他走到沙發前,秋風掃落葉般地掃了我一眼,便看向林紓蕾說:“走吧。”
林紓蕾笑了笑,沉吟了幾秒:“唔……好多年前了,是在美國的一家療養院。”
“如許……就更像她了。”
我乾笑兩聲,不知如何作答,她又道:“你們熟諳好久了吧?你跟他是如何熟諳的?”
我看著他出門,不由入戲地說道:“林昔,早晨早點返來呀。”
我趕緊就迎了上去,同時內心閃過一個鎮靜的動機,如果撞門出去的是一對相互啃咬的愛侶我該如何自處?幸虧門一翻開,內裡的人並不是今天下午出去的那一男一女。顧林昔雙臂被祁肖架著,站不大穩,滿臉酒意,神智卻彷彿另有兩三分復甦。
她躊躇了半晌,彷彿是對這個說法微有貳言,最後悄悄“嗯”了聲:“那邊有一些得了自閉症的孩子,當時我在茱莉亞音樂學院跟一名傳授學琴,週末偶爾會疇昔給他們彈鋼琴。有一天結束以後,我瞥見林昔坐在琴室的最後一排,統統人都走了,他還在那邊坐著,精力看起來很不好。我覺得他也是那邊的病人,就疇昔問他。誰曉得他問我說,能不能再給他彈一遍《For Elise》。”
“啊?”我又愣了愣,黑茶是甚麼東西,又看了看中間的狗,“你說它?”
我愣住,他們也愣住,最早反應過來的是林紓蕾,她抬起手指了指我,有些迷惑地說:“咦?你不是……”
說罷,我低頭繞過他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如果這時顧林昔從身後看著我,他看到的定然會是一個落寞而清冷的背影。那隻名叫黑茶的狗跟過來,在我身前身後不斷地繞,擋住我的來路,又來舔我的手,一副很捨不得我的模樣。我隻好哈腰蹲下,摸了幾下它的頭以示安撫,掩住它耳朵悄聲地跟它說話,讓它不要再跟來。
……
我說:“啊?甚麼東西?”
可就在週五那天我按例去到他家的時候,隔著一百米的間隔,我竟然遠遠地瞥見院子門口停著他的座駕,另有他的阿誰助理祁肖也站在那邊,我頓時以百米衝刺的速率奔馳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