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頁/共3頁]

李學文看看早就交了作文正刷刷刷做卷子的小跳級生，看看小跳級生前麵愁眉苦臉抓耳撓腮寫作文的班上同窗，冷靜歎口氣――如果統統門生都有喬諾諾如許聰明就好了，不，哪怕有一半兒也夠了……

李學文看看隻寫答案不抄題的喬諾，小腦袋上摸摸，又給人遞了一套不曉得從甚麼練習冊上撕下來的綜合測試卷子。

兩節連上的作文課上完，作文隻收上來一大半。

想起家中兒子侄子們動不動一身泥一頭汗用飯不罵不洗手睡覺不罵不洗腳的熊模樣，班主任恨不得把這孩子抱回家給他們展覽展覽，又看小孩長得標緻笑得敬愛，心中一熱，哈腰把人抱了起來，抱著回課堂。

順利關了門，主任和體育教員同時抹了一把盜汗，對上已經撲到鐵門上扒著門往裡看的森冷虎眼，兩人都一陣腿軟。

會嚇到小門生的！

主任抄著一把鐵鍬，體育教員拿著一把大扳手。

班主任數落完整班門生，拿起喬諾的作文馳念，想了想又放下了。

喬諾張大了眼睛――本來功課題目要用抄的，好華侈時候！因而不肯抄題，隻在練習本上寫答案，黑板上抄完一道題他就寫一道題的答案。

喬諾把數學練習冊上前麵三套綜合測試卷都做完了，想了想，一起上交了。

頓時手裡的主動筆鉛芯就斷了。

第四節是自習課。

李學文把喬諾抱回課堂，放到凳子上，小腦袋上摸摸，坐回講台坐位上出卷子。

出了課堂，走出一段，喬諾甩開班主任的手甩開小短腿霹雷隆直奔廁所，等班主任追過來的時候已經放完水在抖小弟弟了。

老虎一蹲，小身影順著背毛滑到地上，被一隻老虎爪子按住劈臉蓋臉一通舔。小身影又竄上老虎背，被滑下，按住舔。再躥上老虎背，再被滑下，按住舔。

喬諾正一邊做黑板上的功課一邊做教員給的小灶卷子一邊憂?甚麼時候有錢，就聽不遠處一聲驚天動地的虎嘯。

喬諾湊在出水管前麵就著流水仔細心細把小手搓了又搓，搓完，甩甩水，用兩根手指頭從左邊口袋裡捏出一塊疊得四四方方的小手帕，抖開，手擦乾，手帕重新疊起來，沾水的處所疊內裡，放回另一邊口袋。完了，昂首看著班主任，齜著小牙一笑：“教員完了。”

喬諾：“……”被招黑了彷彿。

就像趙滿江八歲還尿褲子一樣，會被人笑話一輩子的！

校長叮嚀辦公室裡的教員把各班門生拘在課堂中關緊門窗，抄起電話就往外猛撥號碼。

會被攆出黌舍的！

被班主任牽動手領出課堂，喬諾憋屈極了。將來清楚可預感，在某年某月某日，本座榮歸故裡，俄然一老頭兒跳出來講，呦，這不喬諾諾嗎，還記得我嗎，你六年級在我們班上的，當時還帶你上廁所幫你脫褲子穿褲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