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第1頁/共4頁]

“他老婆如何這麼說話？”

“啊！”

記得齊俊曾對我說：“郝主任有三怕――在家怕老婆，他老婆和他一樣，也是個怪話大王。‘八一’那天下午，單位構造複轉甲士開座談會，然後請大師一塊兒在劈麵的館子裡用飯。那天書記抱病，開完座談會就走了。局長說市裡有個會，菜都冇上齊，胡亂的扒了幾口飯也走了。大帶領不在，大夥兒也就天然隨便了，嘻嘻哈哈起來。菜還冇上齊，郝主任的老婆打電話給他，說她在我們單位四周，還冇用飯。曾處便熱忱的叫郝主任請她過來一塊兒吃。那天不知如何的，郝主任特彆的歡暢，除大師敬的酒外，他還不竭的要酒喝。雷師怕他喝多了，便叫他老婆勸勸他。你猜他老婆如何說？‘冇得事，你們隻要敬他，不就是開個悲悼會麼。’把雷師弄得臉上紅一塊、白一塊的。全部氛圍一下就變了，大師的模樣都有點尷尬起來。過後王處對我說，那頓飯，把他上墳的嘴臉都吃出來了。”

“完了！”愛衝動的雷師叫道。

我完整聽呆了，心想，怪不得郝主任不愛回家。

世人和著雷師的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郝主任也看到了，他回身倉猝忙的跑樓上去了。

郝主任對著金書記又嘀咕了一會兒，才宣佈開會。

說是說，眾美女雖唉聲感喟的，但還是有條不紊的乾了起來。

我在王處那兒聽他吹了會兒牛，就聽到曾處問我去那兒的聲音。

“你又要宴客了？”王處笑道。

雷師的話才落，就見王處把手揣衣服兜裡。

“老冷，拿我的筆來。”

用飯時曾處說，昨天下午大師在辦公室睡覺是傷害的，先前書記說了，昨天下午有幾家單位的人被明察暗訪的逮到了：有打打盹的，有上彀下棋、玩遊戲的，有無所事事，玩腳牙子的。並說今天下午兩點半，全體係職工開大會，書記就要講這事。

8月21日禮拜五晴

我靜了下來，心想，我也去鐺鐺知青就好了。

王處讓雷師抱了一會兒腳後，纔不慌不忙的轉頭笑道。

我不曉得這“完了”有甚麼好笑的。

“死老冷！”

在大夥兒的笑聲中，雷師把緊緊捏手裡的王處的手甩了出去。

“郊野，真成野猴了。”

“小田，幫我掛上去。”雷師道。

“他老婆惡呢嘛。”

“喂喂喂喂！”

我有空，但幫不上她們的忙，隻無能瞪眼。而這時曾處又冇在，她被陳書記喊去了。

我看到，曾處的柳眉豎了起來。

“你彆急嘛。”

想不到十點半時，齊俊從市裡帶回一大疊上訪件，很多是我們處的，梁園的最多，有四件，葉燕有一件，雷師有二件，曾處也有二件。她們接到的這些上訪件，我看過，五花八門、非常的毒手，並且，這些上訪件，不管甚麼環境，按規定，三日內都要書麵答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