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點香問鬼[第2頁/共3頁]

開出郊區，上了公路，我實在憋不住對王庸說：“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扔錢夾子的阿誰處所？”

義叔撲滅了兩根香，遞給我和王庸，讓我們輪番上去插在香爐裡。

昨晚我碰到邪事，而他甚麼也冇碰到，以是冇有我這個火急要處理的表情，現在點香問神，出了這麼大的怪事，他認識到龐大的傷害正在逼近。

王庸輕聲問：“我燒了多少紙？”

我和王庸連滾帶爬翻出一包金元寶，我拿著打火機剛要燒，王庸攔住我：“燒紙要虔誠，必須是本身費錢買的才靈。”他從兜裡取出五十元放在櫃檯上，就當金元寶是他買的。我學著他的模樣，把兜裡的幾十塊錢全取出來。

我把車停下。現在，我們在荒郊田野，公路邊上。擺佈無人，連車都冇有，間隔金盃車大抵幾米的路邊，有一棵大樹，枝富強密，樹下是一大片枯草，幾近冇了膝蓋。

從局裡出來，坐到車上，義叔一邊看著百口福照片，一邊揣摩王庸交出來的那枚紅色項墜。他的語氣非常凝重：“這裡的事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樸，早晨起柱香先看看。”

這兩年海內經濟不太景氣，特彆影響到製造業，馬如海的商務公司遭到打擊，半死不活的。前麵的事就順理成章了，公司借了大筆內債，麵對停業，他一時想不開就他殺了。

我跟著王庸往草叢裡走，冇多遠，公然呈現一個土溝。當時早晨冇看細心，現在陽光亮媚，這條土溝裡竟然流著汙水，不知是從甚麼處所流出來，散著腥臭的怪味。

“彷彿離殯儀館不遠。”我說。

我們蹲在地上燒紙，而義叔從櫃檯前麵拿出一枚銅鈴鐺，一邊搖一邊走，嘴裡唸叨著甚麼詞。

我們兩人提著皮夾子返來，交給義叔。義叔翻出照片看了看，神采有些凝重。

義叔拿著照片剛要說甚麼，俄然傳來一聲怪響，牆邊靠著的一個大花圈倒在地上。我嚇得頭皮都炸了，一把抓住王庸，王庸喉頭咯咯響。

我們三人坐著車朝殯儀館的方向開去。 車上三人誰也冇有說話，氛圍非常沉悶。

“我一向在重視察看。”王庸搖下車窗，盯著內裡看。

日光燈“啪啪”響了幾聲，俄然滅了，一片烏黑，過了冇幾秒，又亮了。

王庸用廢煙盒把皮夾子上麵的汙水簡樸擦了擦，然後翻開內頁，內裡的照片還在。

義叔手疾眼快，趕快疇昔拿起照片，噗噗吹了兩口，火苗還在燃。他伸脫手指一掐，火苗這才滅掉。

我看著王庸，王庸看著我，他神采有些慘白，終究曉得驚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