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不淨觀[第2頁/共3頁]

老王大哥俄然昂首看我，然後拄著拐來到我身邊，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真像猴子成精，圍著我轉了一圈，他說道：“小夥子身上如何有屍臭。”

大嫂帶著我出了衚衕，看到內裡的陽光，回想起剛纔的場景，內心這個壓抑，比撞見鬼都難受。暗門子這個行當，隻傳聞過冇見過，明天年是開了眼，內心沉甸甸的。

“弟弟快不可了，我要抓緊時候去找傻活佛，你們就彆華侈口舌了。”大嫂說。

我奉告他頓時疇昔。老黃這類模樣，在病院呆著確切冇甚麼用，但也不至於讓個鄉村老孃們去找神棍救治吧。現在官方特彆多這類神棍，號稱神佛轉世，掐一把香灰抽一根捲菸就能度眾生。我疇昔把把關也好，我熟諳的高人也很多，有經曆，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我看看內裡摳腳的糟老頭子，又看看她，心說和你們兩個一起玩，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進到門裡，內裡大多平房，最高二層，中間有個大院子，有人正在掃地。院子角落裡放著花，還養著幾隻小雞。

在院子裡我一眼就看到有個特彆人物，是個男人，彷彿得太小兒麻痹症，拄著雙柺，穿戴一身陳舊的洋裝，正在院子裡看天。

暗門子娘們點點頭：“那你從速去吧，說不定他們又要換處所。”

我從他手裡拿過藥丸，看他那雙手，我幾近要吐了。這藥丸黑不溜秋，說是藥，不曉得還覺得是這長季子從咯吱窩搓下來的臟灰蛋兒呢。

老王大哥笑咪咪看我，對大嫂說：“萍兒啊，這小夥子有點意義。對了，你這是乾嗎來了，看你眉頭鬱結，是不是出甚麼事？”

床鋪上被單衣服亂七八糟的，牆上還貼著身材透露的掛曆畫。我頓時明白如何回事了，這女人應當是暗門子，在這個鬥室裡做買賣。所謂暗門子，就是乾皮肉買賣的女人，能用這個詞來描述的女人，層次比洗頭房的蜜斯還不如，她們大多是四五十歲的老孃們，走街串巷進衚衕，專門服侍又窮又醜的客人，十塊錢就能做筆買賣。

我湊在窗戶上往裡看，內裡黑不寒冬，一片廢墟，彷彿已經搬走了。大嫂帶我往前走了幾家，持續找門，有的門上已經上鎖。大嫂有些暴躁：“他們不會是走了吧。”

“你過來看看就曉得了。老黃阿誰嫂子是惡妻，拿定主張九頭牛都拉不返來，她就認準了甚麼傻活佛能救老黃。”土哥無法地說。

鎮上太破了，滿是土，我們走街串巷，來到一片將近動遷的衚衕口。這裡的平房不知是甚麼年代蓋的，上麵搭著塑料棚子，牆上噴著電話號碼，中間是“辦證”兩個字。大嫂帶我來到一扇門前敲了敲，內裡冇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