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因指見月[第1頁/共4頁]
我一下就怔住了,輕月這句話真是說到點子上了。我先前被賈佩佩甩了以後,一向念念不忘,直到老王大哥奉告我,拿起千斤放下鴻毛,然後我嘗試去忘了她,不想她。
我點點頭,想起解鈴,想起苦界大風,乃至想起劉洋,統統都恍恍忽惚,彷彿生的統統隻是一場夢。
“齊翔,你感覺因指見月的重點在哪?”他問我。
“那你甚麼時候能返來?”我問。
他看我:“太計算著相,實在本身就是一種著相。著了著相的相。”
我想了想說:“因指見月,最首要的一個字,不是‘指’,也不是‘月’,而是‘見’。”
“當然是破相,今後不為之煩惱。”我說。
我擦擦眼睛,看到本身還是坐在屋裡,身邊是一群人,執屍隊的哥幾個,老王大哥,傻活佛還在傻乎乎的笑,口水流出來。
跟著燈籠燃起,破襤褸爛的鬥室子重新呈現,把他罩在此中。
明天輕月說了這句話,我彷彿有點悟了。
我冇說話陰著臉。
“你彷彿不太鎮靜。”麻桿察看我說。
此時解鈴步重千斤,一步步向前,我緊緊跟在前麵。
我心急火燎,第一時候到了他的事情室。輕月一小我正在辦公室飲茶,看到我以後淺笑:“你見到解鈴的事,我們都曉得了。”
我曉得如何回事了,燈籠一亮房屋呈現,不管解鈴在哪,房屋跟著燈籠走。這裡有個很玄色的邏輯,房屋確切能給解鈴遮風擋雨,但同時成為他在這片苦界蕭瑟之地行走的桎梏。
“你堪悟的目標是甚麼?”輕月看我。
解鈴滿身浴血,刀口遍及,成了血葫蘆。他艱钜探脫手指,燃起一蓬焰火,伸進燈籠裡撲滅。
“算著相。那你就去追,著相如何了?‘著’唄!”輕月說:“你的迷惑就在於你在船上,但是你火急想棄船。你先把這個‘相’‘著’磁實了,再考慮‘不著’。”
我被他說的有些汗顏,歎口氣。解鈴道:“看也看過了,你也該歸去了。”
我擺擺手:“你們之間的恩仇,我不想問。解鈴讓我來問你一件事。”
“你這話就鑽牛角尖了。”輕月說:“佛經是不是相?確切是。我剛纔說過,這個相是載體,它的目標是讓你體味更深的佛法。有句話叫文以載道,實在統統的筆墨,說話都是相,莫非我們還不扳談了嗎?佛法高深境地是‘空’,可我們的思惟還冇法直接指向‘空’,隻能通過‘相’或‘色’,去體味‘空’。因指見月的典故,你聽過吧?”
“就是你在中陰境地見到的劉洋。”解鈴說:“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熟諳的時候,我在廟中閉關,你當時看到廟壁上的一些畫。此中有一幅是汪洋大海一葉扁舟,舟中人放棄了陽間的繁華和愛情,上天府以慈悲心化解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