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囉嗦的關二爺：一砸關公像[第2頁/共4頁]

馬郊帶著兩個流著血的傷口逃出了馬遠的出租屋，一出門就被人用乙醚帕子捂開口鼻，很快落空了認識。

馬郊被嚇壞了。他坐倒在地，護著傷口，挪動著後退：“哥……？”

馬遠把牙咬得咯咯響，仍然冇動。

趙元彬走了。

趙元彬對勁了，揮手讓部下把箱子搬出門。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包中華，彈出一根叼在嘴裡，瞟了馬郊一眼，把打火機丟給對方：“過來，給我點菸。”

馬郊還想再解釋，他想說那關公像本來就是屬於趙哥的，想說我冇騙你我的確想帶你回家、固然痛恨你但我始終把你當作我哥，想說你現在的精力狀況很不普通……可當馬遠的第二刀落在他的小腿上，他甚麼都說不出了，隻想著要逃。

馬遠眼中冒出凶光，俄然從腰裡取出一把彈簧刀——馬郊底子不曉得哥哥身上藏了刀——掄起胳膊就朝趙元彬的胸口紮去，卻被後者一個窩心腳踢開，他跌倒在地，還想再動，卻被回過神來的壯漢踢掉了手裡的刀，緊跟著，被冰冷的槍口頂住腦袋。

“憑甚麼？”趙元彬騰出一隻手抓著馬郊的手去摸本身的後腰——那邊有個猙獰的疤——嘲笑著說：“就憑你哥曾經臥底到我身邊，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帶著沈老三的人端了我的老巢！寶貝兒，我冇殺你哥，已經夠漂亮了。”

“不，不要！”被驚呆的馬郊總算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神。他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替馬遠擋住趙元彬的槍口，整小我抖得像隻瀕死的兔子：“不不，不要殺我哥。對不起，對不起趙哥，我替我哥跟你報歉，你不要殺他……關、關公像是不是，你要關公像是不是，我們給你，給你！”他說著，倉猝站起家，拿起了神台上的陶瓷人像，就要遞給趙元彬。

“傳聞你在病院住了兩天，以是過來看看你，趁便把東西拿歸去，免得你再跑一趟。”趙元彬笑眯眯地答得親熱，彷彿把握馬遠的行跡對他來講像買份報紙一樣輕鬆。說完，他的視野轉到馬郊身上，笑容裡的煞氣收斂了些，腔調彷彿有些柔嫩：“如何，你也在這？”

馬遠哪敢說介懷，隻能抽著嘴角笑。

眼看著陶瓷像就要碰撞空中粉身碎骨了，卻在最後一息間，馬遠鬆開馬郊伸脫手，愣是接住了那陶瓷像！蠻有重量的陶瓷像擊中男人的手，帶來一聲微小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無缺無損地落地了。

馬郊驚住了。他固然曉得馬遠混過幫派，在內裡浪蕩數年，卻並不清楚“混幫派”意味著甚麼。對於他這類乖乖牌來講，廝殺、打群架、幫派鬥爭，都隻是香港電影裡纔會呈現的情節……直到他摸到趙元彬的傷口，感遭到對方身上的殺氣和恨意，才清楚地認識到，他跟馬遠之間隔絕了多少疇昔和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