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瀋水煙[第4頁/共4頁]

天子一言九鼎，既然說了，便不能懺悔。

她先是一愣，隨即依言退後了幾步，驀地裡開端替高昶擔憂起來。

徐少卿嗬但是笑，未幾，神采卻俄然凝住了，目光沉滯，像是俄然間想起了甚麼。

探探鼻間，隻覺氣味尚穩，想是方纔猝然受了驚嚇，避風時又有些悶氣，這才微現昏迷之狀，當下用手在她額角輕按了按，斯須，人便悠悠醒轉過來。

那墨客也回過甚來，一見他便立時雷擊似的怔住了，呆立半晌纔回過神，拉住要上前詰責的人，清清嗓子，冒充講解道：“各位莫驚，這是兄弟疇前在中原的一名故舊老友，並非歹人，各位固然放心。”

堪堪忍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這場迅猛的沙暴才過境而去。

徐少卿歎口氣，曉得多說已然無益，正要施禮拜彆，就看天空中鉛灰色的雲似是積得更加密了，層層疊疊，如同壓實的棉絮。

他暗自納罕，可仍不敢粗心，當下也隱了身，暗中持續窺視。

高曖望著他的背影，俄然想起當時捐軀而去的狄鏘，千言萬語像又在心頭湧起，卻仍不知該如何開口。

肉痛時寄一份思念，願她此生不再悲苦，悅享儘歡，便也足了。

不半晌工夫，那一行人已然到了近處，公然停了下來，依著河岸山岩處栓了車馬，取水歇腳。

徐少卿收了掌力，歎聲問：“陛下方纔為何不避？若再遲得半晌，陛下龍體便……”

不錯，高昶呢？

幸虧他見機得快，千鈞一髮之際，抱起高曖急向回奔，躲進河邊的山岩背後。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