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辭金闕[第1頁/共4頁]

想想也是，今後本身便是在青燈古佛下消磨殘生，再不會出來了，知與不知還真冇甚麼兩樣。

高曖卻冇立即去接，凝睇著他，紅了眼眶問：“廠臣，你是不是早便曉得了？”

她泫然苦笑：“不消瞞我了，想必神位為何這般擺放，廠臣怕也已知曉得一清二楚。”

徐少卿見他將門閉好，這才輕提曳撒，走近供台，取了三炷香撲滅，雙手遞到她麵前。

她悄悄歎口氣，隻好又回過甚。

高曖冷靜聽完，眼中期盼的光芒漸漸轉為暗淡，神采也沉了下去。

他本覺得還要再安撫幾句，卻不料高曖很快止住了哭聲，抬袖拭去淚水，悄悄推開他，麵無神采的起家，朝殿外走去。

他愣了一下，捏著香的雙手向下垂了寸許。

內裡天光恰好，這裡頭卻昏昏冷靜的，雖說殿宇壯闊，仍讓人有種沉壓之感，竟感受透不過氣來。

有太多的事情他不肯讓本身曉得。

大夏最重禮法，斷不該有牌位不均，空留一人在側的事理。

既是如許，又何必強要追逼呢？

言罷，從他手中接過那三炷香，近前敬了，恭恭敬敬地對著供台正中的先皇神牌大禮參拜。

“是，是，奴婢昨晚接了信兒，就連夜籌措著，現在都已備好了，請公主殿下和督主隨奴婢來。”

待兩名內侍推開沉沉的朱漆大門後，便由張懷引著朝裡走。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陪著笑，唯唯退了出去，隻留他們兩個在內裡。

皇上的意義？

她驚詫回過甚，勉強抿唇笑了笑：“我冇事，多謝廠臣了。”

他微微一頓，便跟著又道：“此事臣也感覺蹊蹺，按說享祭的排位的確不該是這般，想必太常寺所藏的皇陵祖製中該有記錄，但也許也隻是個圖樣，略略配幾句話。先皇畢竟殯天已久，有些事情隻怕早已查不出個以是然來，臣勸公主就不要如此固執了。”

這裡便是皇陵……

他說得又是那般輕描淡寫，高曖卻有些不信，想來多數又是他在旁進言，那位皇兄才降了旨。

他說得似是入情入理，但她卻清楚感受獲得，那不過是幾句敷衍之詞。

“公主曲解了，凡遇年節四時大典祭奠，皆由禮部會同太常寺主理，臣是內臣，雖說兼著司禮監和東廠，可也隻陪駕來過皇陵幾次，這享殿本日倒是頭回出去，又如何能曉得此中啟事？”

不過隻是隨口一問罷了，此人卻像撿了金山似的歡天喜地，想必也是憋了久了。

甫一入內，那濃濃的金箔燒化之氣就劈麵而來，嗆得人有些發暈。

張懷連連叩首，語聲竟有些發顫，說著便起了身，陪在中間，由兩個內侍引著經券門而入，一起過了碑殿來到中庭。

“此乃陛下旨意，特準公主拜祭先皇和母妃再上路，卻謝臣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