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辭金闕[第3頁/共4頁]

可在心底裡，她卻始終藏隱著一個動機，隻盼有朝一日能來皇陵，親身祭拜母妃，哪怕隻是上柱香，對著牌位凝立一會兒，也於願足矣。

張懷連連叩首，語聲竟有些發顫，說著便起了身，陪在中間，由兩個內侍引著經券門而入，一起過了碑殿來到中庭。

這裡便是皇陵……

文武金門下，左手邊的券門前早已有兩班守陵的內侍躬身候著。

這等大事不會是偶然之失，可如果故意為之，究竟又是為了甚麼？

“公主何出此言？”

高曖冷靜聽完，眼中期盼的光芒漸漸轉為暗淡，神采也沉了下去。

皇上的意義？

他沉著嘴角一哂：“本督奉陛下之命陪公主前來謁陵，好生服侍著，轉頭有你好處。”

高曖顧不得很多，遠遠的朝大殿深處瞧疇昔，就見那長長的祭壇麵南而供，正中那青銅鎏金的神牌上豎寫著“大夏仁宗昭天子之位”。

不過隻是隨口一問罷了，此人卻像撿了金山似的歡天喜地，想必也是憋了久了。

“公主？”徐少卿的聲音俄然在旁響起。

徐少卿眼中蘊著笑，似是瞧出了她心中所想，卻也冇道破，將手向前一比：“事不宜遲，若車駕去得遠了，轉頭追起來便要費些時候，臣馬上陪公主入內拜祭吧。”

張懷愣了一下，隨即躬身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到此還不敷一年，當初來時便是這般，究竟為何這般祭法，奴婢也無從曉得，或許……”

現在母妃已然逝去，整天思念也不過徒增傷悲，冇有任何好處。

可她現在已不是當初阿誰在庵堂裡懵懂無知，與世無爭的小丫頭，也不肯如許甚麼也不去聽，甚麼也不去想的活著。

她悄悄歎口氣，隻好又回過甚。

他微微一頓，便跟著又道：“此事臣也感覺蹊蹺，按說享祭的排位的確不該是這般，想必太常寺所藏的皇陵祖製中該有記錄，但也許也隻是個圖樣，略略配幾句話。先皇畢竟殯天已久，有些事情隻怕早已查不出個以是然來，臣勸公主就不要如此固執了。”

高曖從冇來過這裡，心中念著頓時便能夠“見到”母妃，並冇如安在乎，孔殷之餘，冇出處的又有些惶然不安，手內心都攥出了汗。

或許他感覺本身到了洛城，闊彆了是非，很多事情也就冇需求曉得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陪著笑，唯唯退了出去，隻留他們兩個在內裡。

這始料未及之事猝但是至，高曖隻覺腦中“嗡”的一下，雙目直直望著遠處那聳峙的文武金門，愣在原地怔怔不語。

她沉默半晌，歎了口氣道：“廠臣說得是，我記下了。”

既是如許，又何必強要追逼呢？

厥後回宮，原也動過請旨前來拜祭的意義，卻又怕犯了宮中忌諱，牽涉出甚麼事來，畢竟還是強自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