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章 千金淚3[第1頁/共2頁]

以德抱怨，何故報德？以直抱怨，以德報德。我不由低歎：“為有為，事無事，味有趣。大小多少，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賢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賢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可我的命大，老是逃過災害。薩滿法師說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兵士恭敬的鞠了個躬，“那王子要早去早回。”

開初我還不明白‘早去早回’是甚麼意義。厥後我才曉得，本來看似近在麵前的牛羊，實則離我們很遠很遠，騎馬差未幾一柱香的工夫纔到了牛羊群中，驚得那些牛羊大呼著四散逃離，而頡利則抱著我‘哈哈’大笑。

我點了點頭。

頡利笑了，順手從身邊扯了一把青草，隨便撿了一枝放在口中悄悄的嚼著。然後又選了一枝嫩的送到我口邊，“嚼嚼，觀音婢，甜的呢。”

“從而後，奶奶老是找著藉口不讓我隨爺爺外出打獵。這一次的藉口就是你。”說到這裡，他看著我慚愧的一笑，接著又說道：“大師都在傳言，我會擔當爺爺的汗位。今後我會是巨大的可汗……可相隨而來的，倒是我的食品兩次發明有毒。奶奶不曉得這些毒是我的叔叔們下的還是我的兄弟們下的？”

聽著頡利不斷的勸哄，我勉為其難的轉過甚，謹慎翼翼的試著嚼了一下，確切是甜的，還泛著一股大天然青草的淺香，但緊接著伴隨而來的倒是澀澀苦味。我尚在幼兒期，對味道相稱的敏感，是以極快的將草吐了出來，一時候，綠汁液伴著口水都噴了出來。

嫋嫋飲煙、繁忙的女人構成一副調和的畫麵。再往遠處看，成群的牛羊似飄浮在空中的雲彩，我鎮靜的指著，口中含混不清的叫著‘羊羊羊’的字眼。頡利見我歡暢，他笑著抱著我飛身下樓，最後躍上一匹小馬，“觀音婢，我們騎馬去看羊。”

－－－－－－題外話－－－－－－

“觀音婢，我接到爺爺傳回的動靜，長孫將軍他們斬獲頗豐，明天返來。看，草原上的女人都在籌辦豐厚的晚宴，籌辦驅逐她們的豪傑。”

彷彿看出我眼中的迷惑，頡利解釋道：“一如你們隋朝的國師般，我們突厥人也恭敬薩滿法師。”

“觀音婢，曉得我為甚麼喜好和你呆在一起？”

平常百姓家為了爭名奪利甚麼事都乾得出來，何況是至高無上的‘汗位’。這一點我明白。隻怕頡利父母的死也是詭計了。看著頡利小小的臉上那展不開的失落感，我不由有些深深的憐憫起頡利來。

暗箭？這麼說來，是有人要行刺他這個嫡長孫了━━不幸的頡利！

“觀音婢，好不好聽？”

頡利將我抱上馬，任我站在草地上，他將馬打了一鞭，由著馬兒飛跑遠去，他則收迴天真、朗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