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 晉陽亂9[第2頁/共4頁]

“父親大人。”李世民有些衝動的看著李淵，凝重問道：“父親大人在牢中兩日，可有想過李金一族何故會滅族？若那‘天子季無頭’和《桃李章》公然隻是民謠，按天命李氏當應圖讖，哪會有李氏大族之家的滅門誅殺？若兒子猜得不錯，這些都是陛下傳出來的，目標就是殺掉統統可疑之人，本日有《桃李章》，明日會有《桃張章》、《桃王章》！”

危急當中，李淵派副留守高君雅會同馬邑太守王仁恭出兵禦敵，成果卻吃了一場敗仗。

“甚麼體例？”

21世紀，看過一些隋唐期間的影片，凡是看到李淵，必然是渾渾噩噩、鄙陋不堪、胸無弘願的人物形象。而李世民則恰好相反，被塑形成一個目光弘遠、足智多謀、意誌果斷的魁首，表示出了一種遠遠超出他春秋的成熟和慎重。

一抬出竇氏，李淵的心就軟了。倉猝拋棄手中的筆，將所寫紙張一一丟到暖爐中燒燬，扶起李世民說道：“為父如何忍心告密你呢？隻是你也是要當爹的人了，這說話、做事都要慎而再慎，彆再非論場合的說這類話了。謹慎隔牆有耳。”

冇有任何征象，突厥兵圍太原。

“兒子近段光陰長觀天像也聽民意，更和老劉、裴公等人時論天下事，以是纔敢說出父親大人認定的‘大逆不道’之言。隻是兒子的這番談吐就真的向來冇有在父親大人的腦海中迴旋過？”見李淵氣得髯毛顫抖的看著他，李世民也不睬會，兀自又道：“此番敗於突厥，全因副留守高君雅疆場得勝，不想陛下竟然將此事歸咎於父親大人，危亡已經迫在眉睫，宜早定計。何況晉陽兵強馬壯，一應輜重俱全，此時發難何患不成？興義軍、據長安如同探囊取物，何必遭此囚禁、坐以待斃呢？”

但是，他們父子具有著一個共同的特性━━深謀遠慮。隻是李淵因久經人間而更顯得保全大局，而李世民因‘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脾氣彰顯了年青人的剋意進取。

將手中的酒盞重重的拍在矮桌上，李淵怒道：“你這說的是甚麼話？是要為父謀反麼？為父常日是如何教你的？那些君臣之道你都忘了不成？”

從活力到黯然，又從黯然到大驚失容，李淵怒道：“你這個孽障，我現在就告密你。”語畢，他到處找著紙筆。

“父親大人放心，這牢中高低皆是兒子的人，我們說甚麼都不會傳出去。”見李淵低頭深思，曉得他實在早就有了‘計算’，目前隻是在躊躇罷了，李世民順勢又道：“前些時還說父親大人是太原之樊籬要加官進封，本日又說父親大人討賊不力將父親大人打入牢中，爹，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

“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即便我為了隋庭肝腦塗地，但向來冇有獲得過他的信賴。我雖為他的表兄，但他一步步的重用我卻有著他的無法和不得已。”語畢，一仰脖子，李淵將手中的酒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