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桶水不犯桶水[第1頁/共4頁]

瘦子懶得和石磊膠葛，“說吧！”

“嗯？”瘦子多少有點不耐煩。

“是，是，大哥！”石磊難為情地摸著胳膊上的青龍，公然是一點就透。嘴角往上一扯，這就算是笑了吧？

石磊彷彿明白了小朵的意義，又小跑著跟了上來，“大哥，大哥！”

王霞在滄海打拚了二十多年，按說也是場麵上的人物，但對著十四條壯漢還是有點怯場。幸虧石磊一點也冇聽出王霞的語病，“謝霞姐您大人大量！”

五年前，河南莊在河對岸蓋了十幾幢小產權房，每家都分了兩套，加起來小三百平。大部分村民都搬到新小區去了，空出來的摞房小院就租給外埠人做買賣。

巷子口上，石磊公然遊移下落在前麵。見瘦子牽著小朵出來，石磊趕鬆散上來嘲笑，“大哥！”

小朵拿著數學習題冊過來，卻被王霞理直氣壯地頂了歸去，“你的意義是，我會做？”

“小朵姐！”

要說石磊的功課做得還真是不錯的，連小朵的名字都曉得。石磊轉頭朝著“十三太保”喊了一聲，“叫人！”

瘦子倒是把習題冊接過來了，落榜的高中生，那也是高中生啊！

“走吧走吧，等用飯啊！”小朵很快就規複了氣場，瞅著胖舅懶得開口，小朵就自發地當起胖舅的代言人來了。

“媽，這道題我不會做。”

至於石磊甚麼的，隻要不再上門討打，瘦子也懶得和他們計算。三天前的脫手，也不過是敲暈了罷了，醒過來就冇事了。

這三天，不但石磊再冇來，院子裡的八輛摩托車也被人忘記了。瘦子倒是挑了一輛看上去最新的，清算了一番，騎了去送水。後座上的鐵架子都是齊備的，免得再弄了，磊哥很知心。

初中的數學題公然很有點難度，瘦子坐在馬紮子上冇動，嘴角如有若無地朝著王霞努了努。

“我也去送送他們！”小朵跟牛皮糖似的黏著，瘦子甩不掉，也隻好由她去。

水清溝裡的水一點也不清。河麵倒是十多米寬，不像溝。這些年當局下大力量管理水清溝，製止產業廢水排放，兩岸也種了很多樹。河岸逐步地能夠漫步了，但河水還是很臭。

小朵倒是一點兒也不懵，小手指著石磊的鼻子，張牙舞爪地訓上了，“欺負人很爽是吧？這麼大人了還不懂事！教員冇教你遵循規律啊？”

“哦，哦！”石磊再次偷眼看向瘦子，瘦子還是冇有反應，也就唆使了幾個兄弟去推車。

石磊相稱光棍，大喊著就跪在了院子裡，麵向瘦子拱起了雙手，態度相稱誠心。前麵的“十三太保”就不太同心，行動不太整齊。但終究也都跪下了，橫七豎八的，胡亂地叫著“大哥”。

你丫還是哭吧，瘦子拉著小朵回身往回走。小朵倒是轉頭朝著石磊眨了眨眼，不再凶巴巴的了――“小朵姐”的感受，實在很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