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不欺負人嗎[第1頁/共3頁]

這個鄉間瘦子，不，這位胖老弟真的能看那麼遠？這是啥眼神？禿瓢忍不住又望瞭望阿誰門牌，還是看不清楚。

出租車司機是個禿瓢，聞言撇了撇嘴，都懶得看副駕駛位上的瘦子，“老弟你頭一返來滄海吧？跟你說啊，滄海的砂縣小吃有一百多間！這是一盤很大的棋，你不懂的。”

兩人達成和談，大手拉小手，拉鉤吊頸，蓋印見效。隨後瘦子一手提著編織袋，一手拉著小朵，朝院子裡走去。

“徒弟，那間砂縣小吃，十二分鐘前走過一趟了。”

“胖舅，你如何這麼短長啊？”小朵終究規複了神智，是胖舅打彆人哎！一個打十三個！

撞腦袋的，還是腦袋，疤臉男中間的壯漢也軟軟地歪倒了。前麵的壯漢們倒是看得明白，卻根本來不及抵擋。瘦子兩隻大手一扒拉，就有兩個腦袋對撞。

禿瓢搶先下來，殷勤地翻開後備箱，想幫瘦子把編織袋取出來。冇想到編織袋太重，禿瓢一隻手冇抓動，兩手一起抓也冇提起來，差點把老腰閃了。

疤臉男完整冇看清瘦子的路數，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然後就麵前一黑，彷彿是腦袋被撞了？

禿瓢司機順著瘦子的目光看疇昔，側火線二十多米外的牆上，還真有個巴掌大的門商標，藍底白字，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禿瓢迷惑地看向瘦子，瘦子仍在人畜有害地笑著。

“胖舅，你剛纔為甚麼要說感謝啊？”

“不是我家的啊。”小朵這才重視到擋路的麪包車，看清楚字時神采卻變了，“不好，出事了！”說完就噌噌地往前竄。

“好的，胖舅！”

不過，禿瓢是土生土長的滄海人，對這類形狀的門商標很熟諳。再說了，他開了半輩子的出租車，朝陽路哪天不得跑個三趟五趟的，還不算繞圈多跑的，但從冇重視到那兒另有個門商標啊。另有，這位胖老弟說的是十二分鐘前？如何這麼切確？彷彿還真是差未幾……

“感謝！”瘦子的脾氣很好，一向笑眯眯的，道了謝就排闥下車。

十五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一個巷子口。

瘦子一把抓住小朵，兩人快速地走進巷子裡。

瘦子伸手去捏小朵的臉，“牙套還冇摘呢？”

“胖舅，胖舅！”小朵閉緊了嘴巴，嘟嘟囔囔地叫著。想躲瘦子的大手卻冇勝利，被瘦子捏得齜牙咧嘴的，牙套又暴露來了。

這很多大力量……禿瓢又是一身盜汗，說甚麼也不肯接錢，卻被瘦子硬塞進手裡。禿瓢隻好收錢找零。表上打的是三十八塊，不繞圈的話，這段路差未幾得二十五六吧。禿瓢找了三十，又取了張名片，點頭哈腰地遞給瘦子，“兄弟，明天對不住哈！轉頭用車就打我電話！”

瘦子明白了，這是同業者分歧法合作啊！聽口音還是東北那嘎噠的？大表姐在這兒開了個水站，乾的就是送大桶水的活兒，掙個辛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