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黑鯉魚先鋒[第5頁/共6頁]

耷拉著腦袋，馬氏道：“隻是，妾身看官兵傳單，實是王者之師……”說到這兒，就不再說。

馬氏悄悄歎口氣，說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了，歸正，歸正也冇多久了，擺脫了……”

一個個倒下，又一排排迎上，紅頭巾們終究被麋集的彈雨壓抑下去，各個躲在牆垛後不敢探頭，隻用步槍伸出來亂射一氣。也有拔出腰刀去剁那鐵爪繩索的，更有很多彎著腰，緩慢跑下城牆。

歎著氣，洪仁玕端起了茶杯。

……

全部南都城，好似都沸騰起來。

當數百名苗刀手湧上城頭砍瓜切菜之時，也預示著承平門的失守，早無士氣的紅頭巾立時潰敗。

小馬氏一呆：“留在這兒？”

馬氏和隔著檀木桌案而坐的綠衫美少婦眼睛都是紅紅的，方纔兩人捧首痛哭了一場。

就在滿城男女長幼焚香禱告之時，俄然那黑鯉魚叼著的籃筐猛地墜下，無數白花花的紙片飛舞而下，跟著風勢，飄灑進這座古城的各個大街冷巷。

暴風暴雨，道道閃電扯破天涯，炸雷一個接著一個，六合之威，駭人耳目。

固然抓了很多傳流言之人，更砍了幾名據稱來自南昌來自杭州的現身說法者，但明顯，軍心民氣浮動，已非人力所能迴天。

小馬氏怔了半晌，終究，緩緩點了點頭。

周立春搖點頭，冇吱聲。

紙上又說，承平軍家屬，無惡跡者皆為攝政王子民，受攝政王庇護，本是良民被逼迫隨軍者，官家另有體恤銀髮放，就算迫為王娘者，亦為良民。

周立春倉猝點頭，說：“還是，還是……唉”深深歎口氣，看著嬌妻，無法的道：“莫非你也是勸我歸降不成？”

紫金山炮台失守的動靜傳來時洪仁軒正在翻閱《汪氏妄言》，乃是軍中一名舉人三年前所書，對於時政觀點非常獨到。

馬氏沉默，是啊，現在物是人非，姐妹兩人皆是匪婦，官兵到了，又能如何？

就在這時候，內裡親兵來報，“紫金山炮台失守。”

小馬氏道：“攝政王是在疑兵吧？哪有奉告人攻城時候的？”

洪仁玕苦笑一聲，南昌失守，幾近就必定了天軍的失利，忠王臨行前寫來信，要本身勸說族兄讓城彆走，可族兄又那裡肯聽了？

這是白老亨和他的苗刀隊。在攝政王免其滅族之禍後，白老亨聯絡四鄉族人，共七百悍卒當兵，他們各個善用刀械，深山密林，如履高山，本日下天京，白老亨立了軍令狀，必斬將奪旗攻破金陵城牆。

卻見半空中漂泊著一玄色鯉魚，鯉魚下叼著龐大籃筐，正漸漸挪動，掠過天都城頭，秋香嚇得腿都軟了，撲通跪下，冒死叩首。

小馬氏搖點頭，說：“還能如何？方纔出了下關就被官軍的鐵船跟上了，幾炮就把亥王的大船轟沉，下關炮台的炮又夠不著人家，三萬水兵，傳聞死了一大半，沉了上百條船，其他都跑了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