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第2頁/共3頁]

跟無悲大師告了彆，蘇七回了房，躺在床上想著無悲大師明天說的那些話。

“不，是在等你。”

“不，是在等你。”“楚女人絕非常人，他日必然大有作為。”

“大師莫要汲引我了，你曉得我不是妖女，隻是一介布衣女子，何來絕非常人之說？”

蘇七暗自點頭，無悲說得對，既然來都來了，還說那些做甚。但是他前麵那句話是甚麼意義？

無悲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楚女人剛纔不是還說上天自有定命嗎？”

畢竟對外宣稱她是妖女，是無悲大師為了淨度她才把她留在這裡的，如果她冒然去前院，必將會嚇到上山參佛的香客和靈音寺一眾弟子，以是楚東特地交代了她不準去前院，以免生出不需求的事端。

柳翊說話是麵上是他那永久一成穩定的溫潤笑容，但是蘇七卻感覺今晚他的笑容如此刺目。她能感受出來他的笑容裡包涵了太多東西，她懂的，她不懂的，彷彿內裡都有。

“大師不必自責，各有難處罷了。”她笑道。

蘇七不解：“大師汲引了，我一介女子，冇甚麼尋求，隻求安然度過此生，不想有甚麼高文為。”

送走了柳翊，蘇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也睡不著，就推開房門出去了。

“阿彌陀佛。”無悲點點頭，看向天空，麵上的神情難以測度。

無悲聽到她的問話後，收回了飄移在天空的目光，彷彿就是在等她問這句話似的。

甚麼乾係？嗬，她能與他有甚麼乾係。

蘇七在她住的阿誰小院子閒得發悶，隻好數鋪地的青磚來解悶。她感覺本身真是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受，現在這麼安逸，甚麼也不消乾，她倒感覺難受，之前在如夢苑累的要死要活，她卻感覺比現在強。唉，她真是個可悲的女人。

“可惜，我不信甚麼定命。”她的語氣果斷不移：“大師，我命由我不由天。”

無悲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朝她做了個佛揖，反對道：“不，等人。”

一上午的時候，她把全部靈音寺的後院都轉了好幾遍了，本來看著別緻不已的東西現在也早就煩厭了，但是楚東交代過不準她去前院。

蘇七轉過甚，麵色冷酷道：“柳公子這麼問是甚麼意義？”

天盛第一禪師，無悲大師。單憑這個名號，便是坐上祥雲寺的方丈之位也是當之無愧的，可無悲卻甘願屈身在此，她不明白。

無悲回道：“是啊，隻是不曉得我還能躲多久呢？”

“越是風景的處所，背後的水也就越深。楚女人如此聰明，這個事理你不會不懂吧？”無悲頓了頓，又似感慨道：“帝都繁華不假，但是那邊麵的詭計權計，也是不好抵擋的。”

柳翊嘴角的弧度更加深了些，猛的欺身向前，半個身子超出桌麵，對她笑道：“是嗎？那楚女人感覺，你有甚麼值得讓我算計的呢？”